大家的臉上露出一種既是好奇興奮,又有些害怕的神色。
老婦人絮絮叨叨的念:
“聽說狗的眼睛通靈,能看到一些人的眼睛看不到的髒東西……所以昨晚找‘兒’的聲音,怕是有些邪門兒的。”
她又自言自語:
“也不怕您笑話,出了這個事兒後,我可被嚇得不輕,一晚都沒怎麼敢睡,所以早早起身做了些活兒,等著天亮入內城呢。”
說到這裡,她將挑好的東西撿了出來,露出笑意:
“姑娘,老婆子替您裝好了,一共八文小錢,放心,挑的都是最好的,您開啟看看,若不喜歡,咱們再換花色。”
姚守寧此時哪裡還有心思去挑選繡品,她想到了昨日事發之後,陸執審問孫神醫,問起那死者身份。
有被死者咬過的受害者出來說,那發瘋的男人臨死之前好像是在找‘娘’。
這樣一來,姚守寧自然可以肯定這半夜找‘兒’的婦人與那被刺死的男人有關。
白日那男子找‘娘’發瘋,夜晚有婦人出現找死去的‘兒’子。
姚守寧再想到自己夢到陸執額間鑽出黑氣化蟒,今日就聽說有將軍府夜半三更出現蛇群……
如此一來,她的腦海中便隱隱浮現出一個念頭:陸執殺死的男人,恐怕是條蛇精幻化而成的人。
她越想越是著急,面上也難以掩飾的露出些焦慮。
冬葵聽得毛骨悚然,差點兒忘了付錢,姚守寧心中裝了事,也忘了出聲,直到那老婦人又將‘八文小錢’重複了一次,冬葵才匆忙掏錢遞了過去。
主僕兩人神情不安的將東西接下,老婦人將捆好的錢裝入包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對了。”
她提醒了一句:
“還有個奇怪的事,”
姚守寧轉頭,看她收拾著自己的攤子,似是有些疑惑的樣子:
“昨夜那個孫混子……”老婦人抬起頭,看到姚守寧的視線,還以為她不知道,好心解釋:
“就是城西那個自稱藥王十一代孫的騙子,因為行騙被抓,官府昨晚明明給他的鋪子上了大鎖,貼了封條,但奇怪的是今早有人發現鎖被破壞了,封條也被撕開了,不知道是誰幹的……”
老婦人說到這裡,臉上露出幾分困惑之色:
“照理來說,那鎖要想撬開可不容易,可昨晚大家竟然都沒聽到有人砸門的聲音,真是奇了怪了。”
住附近的人昨夜受了驚嚇,忐忑不安的,大多都跟她一樣,晚上不敢閤眼睛。
所以眾人早上起來發現孫神醫的藥鋪開啟,眾人卻沒聽到聲響後,都覺得十分詭異。
已經有人報了官,請了西城兵馬司的人過去處理。
“興許是哪個手熟的毛賊。”
其他人聽到此處,不由好奇接了句話:
“那什麼神醫既然行騙,說不定家中藏有銀子,見人出事,興許有人想趁機撈拿一筆呢。”
“也可能是那大夫仇人,此人行騙,說不定早有人恨他至極……”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那賣糖葫蘆的小販也聽得入了神,直到姚守寧吩咐冬葵買幾串糖葫蘆拿回去交差,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幹什麼的。
畢竟跟柳氏說的是自己要出來買糖葫蘆,若空手回去,恐怕會令蘇妙真生疑。
姚守寧想到這裡,不由心中暗自一驚。
她性格原本不是這樣的,但不知為何,卻已經開始下意識的防備表姐到這樣的地步。
冬葵倒沒有多想,按她所說,買了數串,跟在她身後往柳氏的方向走了過去。
柳氏神情淡淡,見她拿了糖葫蘆回來,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