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上前便是一劍,無奈那蛇鱗著實堅硬,順王對弈片刻,有些無措起來,又怕另一條蛇前來相幫,因此視線免不了總往那邊瞧去,一時分心不慎被那白蛇蛇尾纏住,狠狠敲打了幾下蛇身無絲毫幫助下,朝楚沉夏拋去一個厲色。
楚沉夏並未注意到順王的眼色,此刻正抬頭望著頭頂出神,順王見他袖手旁觀,著實忍不住咬牙求救道:“過來幫我。”
那人背對著他,又仰起頭看著另一處地方,口氣悠然,“殿下再撐一下,我還需半刻。”
順王是如何心性高的人,見他找藉口不救自己,便不肯再說第二次。一身熱血忽然沸騰起來,不救就不救,順王手中的劍瘋了一般往那蛇身上戳。
忽然想到自己脖子上戴著的一塊玉石是勤王叔當年送給自己的,在西番被叫做金剛石,鋒利得可以破萬物。
拽下玉石,用力地一劃,果然,緊密的蛇鱗被劃出一個口子,白蛇蛇一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蛇頭怒張便衝到了眼前。
順王將劍橫在大張的蛇嘴中,白蛇登時動彈不得,順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飛快地將它的尖牙盡數敲掉,最後一下玉石不慎脫手,滑入了白蛇的腹中。
白蛇登時大怒,纏繞的蛇身一鬆便在地上打起滾來,順王正要鬆口氣,另一條黑蛇已經竄到了眼前,回身想取劍,卻發現那劍在白蛇的嘴角卡的死死的,白蛇又在發瘋,是無論如何都取不下那劍了。
黑蛇目光陰狠,張了張嘴似乎滿腔怒氣便湧了出來,順王見自己退無可退,一顆心跳得前所未有得快,簡直要從吼口跳出來,黑蛇的臉忽然在自己面前驟停,又猛地轉過去,順王那時已然感受到了蛇信子的溫度,只覺得生死是一瞬間的事,嚥了咽口水,隨著黑蛇一同將視線投去,只見黑蛇尾部被一柄長劍牢牢釘在地上。
黑色勃然大怒,掙了兩下便將長劍掙脫了,不顧蛇尾鮮血淋漓的傷口,一個扭身便衝向了楚沉夏,楚沉夏向它疾跑了兩步,忽然矮身蹲下,手中的弩弓一射,便穿過了它的下顎,弩弓又朝著頭頂一射,黑蛇登時懸空,蛇身不斷扭動妄圖逃離這種束縛。
楚沉夏知道困不了它多久,連忙將白蛇口中的劍取出,一滴水從頭頂的縫隙中流出,所到之地頓時變成一個黑點,楚沉夏忙將劍遞給順王道:“快進去。”
順王詫異道:“去哪?”
“白蛇腹中。”
遲遲不見順王有動作,楚沉夏這才推了一把有些怔仲的順王,催促道:“快進去。”
順王有些猶豫,臉上忽然被楚沉夏蒙上一塊步,不由分說便推了進去,樓板破裂的聲音隨著黑蛇的動作越來越清楚,楚沉夏才進去了半個身子,便已清晰聽到黑蛇重重墜落的聲音,忙用匕首在白蛇頸處一滑,白蛇吃痛張了張嘴,楚沉夏藉機縮了進去,一進去便在蛇腹中刺了一個洞,兩人不至於窒息。
“茲拉”的聲音隱隱傳來,綠礬油從頭頂的裂縫處不斷滲出來,整個廊道登時下起了小雨。
白蛇和黑蛇的蛇身碰到這油,蛇鱗登時被灼燒成焦狀,巨蟒越是覺得痛,扭動的幅度越大,正是如此,一身蛇肉無一處是完好的,盡是萎縮焦爛。
片刻過後,楚沉夏覺得白蛇不再有動靜,右手的長劍向右一提,便劃出了一條極大的口子,白蛇微微搐動了兩下,便再無動靜。
一股濃郁的酸味夾雜著血腥味撲鼻而來,順王險些要嘔出來,一隻手剛探到地面,手心便如在油鍋裡滾了一番,閃電般將手縮回。
身後的楚沉夏將劍抵在黑漆漆一片的地上,叮囑道:“殿下,這是綠礬熬成的油,連蛇鱗都能瞬間腐蝕,更別提人的面板了。我們將劍抵在地上,一點點滑出去。”
順王左手在蛇身一劃,也劃出一條大口子,左手傾上前將劍牢牢頂在地面,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