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入了房內,劉正聲緊張地看了一眼楚沉夏,卻對劉衍問道:“殿下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嗎?”
“不……”劉衍搖了搖頭,見他如此緊張,不由啞然失笑道,“你不必如此緊張,我什麼也沒發現,就是想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進展。”
“下官……下官……”劉正聲說著,又忍不住看向了楚沉夏,正要開口說沒有的時候,劉衍忽然冷聲道,“你們二人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如果勤王叔的案子沒有進展,那你為何一反常態,如今緊張?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楚沉夏“哦”了一聲,忙替劉正聲解圍道:“確實有新發現,只是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所以不敢告知殿下。”
“你儘管說來就是,真的假的,不都是五五分嗎?我自然不會較真。”劉衍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勤王可能有一個女兒流落在民間。”
方才還打著包票的劉衍,此刻驚得合不上下巴,幾乎想將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咽回肚中,吃驚過後,是一臉的喜悅,追問道:“查的如何?!”
“我重新翻看了一遍勤王的書信,還是一無所獲,劉大人這邊有什麼進展嗎?”
劉衍隨著楚沉夏的話向劉正聲投去一個期望的目光,劉正聲頂著他灼熱的目光,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劉衍果然很失望,當著他二人的面來回踱步,時而抬頭喜道:“這太好了,勤王叔還有一個女兒,也算上天有眼了。”
時而又垂眸焦慮道:“勤王叔遺孤流落民間,我卻渾然不知,實在有愧,這件事一定要加緊辦。”
“殿下稍安勿躁,不如坐下來喝杯茶?”楚沉夏提議了一句,見他置若罔聞,又加了一句道,“那棲霞山的一干山賊也是時候和劉大人商討商討了。”
劉衍總算有些回過神來,與他們一齊坐下後,腦中卻始終記掛著勤王失蹤的女兒,因此他們說的話一句也沒聽見。
“殿下?殿下!殿下……”楚沉夏連喚三聲都未引起那陷入沉思的人注意,只好就此作罷,轉而對劉正聲道,“依你看,那陳止明是不是劉彧的人?”
“這事說不好,陳闕是劉彧派人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陳止明會相信我們的話嗎?他雖從小聰穎過人,卻也有兩個大缺點,一是小肚雞腸,任誰得罪過他都會牢記心中,二是多疑,原本簡單的事情不知會被他想到哪裡去。”劉正聲目光眯了一眯,微微點頭又搖頭道,“所以他這個人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倒真是看不清了。”
“我和你想的一樣,對於他目前奇怪的行為,還是有些不敢確定。”楚沉夏想起昨日衛術銘忽然拜訪,便提起了此事。
劉正聲聽完,臉上的疑惑深得不能再深,嘖了一聲,奇道:“這些人想幹什麼,我最近是越來越看不懂的,還有那柳氏,前些日子還唆使慶王招攬天下寶物,送給皇上,以博取龍心,好早日回到建康。”
對上楚沉夏不解地目光,劉正聲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可是,最近我打探到,柳氏在江湖上尋找各種治病的藥,聽說是慶王重病了。”
“難不成他們是想透過慶王裝病喚起皇上的愛子之心?”楚沉夏有些好笑道。
劉正聲搖了搖頭,十分不理解道:“是真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輕,很多名醫診治過後,都搖頭走人了。其實像慶王生病這種事,柳氏應該先壓下來的,明知道這個時候傳出去對他們不利,可他們到底是傳揚了出去,就差敲鑼打鼓地宣揚了。”
“這倒是奇怪。”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時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劉正聲忽覺口渴,便去端了茶喝,楚沉夏也側過臉去沉思。
一時間,房內靜的幾乎可以聽到劉正聲喝水的“咕嚕”聲,劉衍忽然回醒過來,猛地一拍桌子,興奮道:“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