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夏這麼說,兩人就只好就此作罷,劉正聲按著他的吩咐鬼鬼祟祟便出了東宮。
而楚沉夏則叫過了陸執,問道:“我聽說你和左震之間有一些交情,是不是?”
“是,幼時我曾與他有過結義之情,不過到了現在,也明白當初不過是黃口小兒胡言亂語。不值得當真,交情也就淡下來了。”陸執認真回道。
楚沉夏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一會穿著我的衣袍,直往左府奔去。記住,千萬不要讓人看到你的臉。”
“去衛府?”陸執有些詫異,看向劉衍道,“殿下這是在搞什麼名堂?”
劉衍慫了慫肩,一臉無知地看向楚沉夏,楚沉夏卻不急著解釋,反而催促道:“你先去準備吧,見到左震就說是自己不想死,求他看在兩人的交情上救救自己。”
陸執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劉衍見狀忙道:“你照沉夏說的去做吧。”
等打發了陸執,劉衍才轉向楚沉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是一點兒也摸不透。”
“我打算夜闖司刑寺一探究竟,看看半容和永明的處境。”楚沉夏輕飄飄說出這句話,卻聽得劉衍心中一顫。
“夜闖司刑寺?你這是和我開玩笑嗎?就算引開了劉彧的人,你當陳止明是死的嗎?”
楚沉夏忽然站了起來,看向外面道:“差不多了,我也去準備一下,殿下就在東宮等我的訊息吧。”
不等劉衍回應,楚沉夏便閃出了中殿。直往自己院子奔去,昏暗的視線中,忽然閃出一條人影,將他的去路擋住。
此時已是酉時。離約定的事情還差三刻鐘。楚沉夏翻牆而出,隱於一旁的巷子中,確定無人之後。才往東南方奔去。
緊接著,一條人影跟著翻牆而出。望了一眼遠去的背影,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司刑寺內燭火耀耀。楚沉夏劈暈一名正要往牢獄去的獄卒,急匆匆換過他的衣服,便往牢獄走去。
他拿著手中的燈籠心思沉沉地走著,這麼一出神,竟不想已經走到了牢獄裡。陳止明和一干人等背對著他,逼問半容。
半容見到楚沉夏,目光一震,久久不能回過神來。陳止明似乎察覺到什麼便轉了頭過來,楚沉夏忙將頭低下,只聽他說道:“讓你去拿紙筆來,怎麼空手回來了?”
見楚沉夏遲遲不回話,陳止明當即怒道:“把頭抬起來,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有什麼資格呆在司刑寺?”
一旁的朱侍郎忙打和場道:“大人,新來的不懂事,我去拿。”
陳止明瞪了一眼楚沉夏沒再說話,轉頭對半容繼續道:“陛下前些日子病重,你和你師父卻失蹤了,難道你不認為你該解釋解釋嗎?”
“前段日子,皇上的病確實由我們師徒二人治療,可是皇上並沒有限制我們的自由,也從未說過不許我們離開建康的話。”半容餘光總往旁邊閃去,好在陳止明根本沒有注意到。
他冷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懂得怎麼給自己開脫,但是在我這,什麼招數都沒有用。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否則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你要我說什麼?皇上龍體尚且安康,你從哪裡看出是我害得皇上?我難道你是在詛咒皇上的龍體有恙?”半容微微一笑,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他。
陳止明聽了之後,低笑了幾聲,忽然就上前掐住了半容的脖子,嘶聲道:“我已經和你在這裡磨了一個多時辰的嘴皮子了,你已經把我所有的耐心都逼盡了,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就在楚沉夏想要上前制止陳止明的時候,他忽然就鬆了手,將半容推搡回了椅子,又對一旁的楚沉夏道:“還愣著幹什麼?把她帶到刑具室去!”
楚沉夏不應聲,忙走到半容面前,將她扶了起來,一路跟著陳止明往前走去,楚沉夏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