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暫時是走不了了。”
楚沉夏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見是陳止明,不免好奇道:“陳止明?看殿下的樣子,莫非他是來找殿下的?”
“不錯,他昨日來東宮找我,說是知道了殺父仇人,要為我效力。”劉衍剛說完這話,陳止明的馬已經到了跟前。
三人下馬步行至一旁的長亭,劉衍掃了一眼石桌,故作惋惜道:“這荒郊野嶺的,連壺茶也沒有。”
“這裡雖然沒有茶,但是我帶了些酒,殿下要不要……”陳止明說著便從一旁拿出了酒囊。
劉衍不等他說完,已接了過去道:“早就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太久沒喝這種酒了,看到就饞到不行。”
劉衍不管他二人,咕嚕咕嚕便喝了起來,這才戀戀不捨地將酒囊遞給了楚沉夏,楚沉夏淡淡一笑,示意陳止明先請。
“我這個人不勝酒力,出門在外不敢多喝。”
“怕什麼?”劉衍哈哈一笑,看著楚沉夏道,“這麼多人在,你能掀起什麼風浪來?不過現在想起你第一次醉酒的場景,覺得著實有趣。”
陳止明仰頭喝了一口,又將酒囊遞給了劉衍,擦了擦嘴角道:“我聽說殿下在三里坡,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
楚沉夏和劉衍自然也知道陳止明不可能是帶了酒來賞景的,當即問道:“是劉彧那邊有什麼動靜了嗎?”
“不,我懷疑殿下這裡有劉彧的內應,而且這個人非常狡猾。其實我很早就感覺出來了,如果說之前只是有些不肯定,但是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甚至可以很肯定的說……徐家……應該就是劉彧的內應。”陳止明目光閃爍,顯得十分篤定。
劉衍怔了一怔,抬眸去看楚沉夏,見他神色還算鎮定,便問道:“你是說半容?”
“半容?神醫的徒弟?”陳止明有些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否是這二字,見劉衍點了點頭,便唏噓道,“她不是和楚沉夏拜過堂嗎?怎麼連她也摻和進來了?”
劉衍十分驚奇地看著他道:“難道你說的不是半容?那是誰?”
“是徐之才。”
開口的卻是楚沉夏,見他二人同時看向自己,楚沉夏解釋道:“陸執死的時候,比出十和六這兩個數字,現在想來恐怕不是十和六,而是十六。正好是徐之才的筆畫總數。”
“十六……十六……是了是了,沒錯,就是徐之才。”劉衍恍然大悟,激動地拍桌道,“原來是他這條漏網之魚。”
楚沉夏細細一想,只覺得渾身汗毛都倒立了起來,不住點頭道:“他確實隱藏的深,我甚至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如果不是陳大人今日提醒,恐怕日後殿下就要栽在這個人的手中。”
三人說話間,急促的馬蹄聲忽然從遠處傳來,見馬背上的人穿的是東宮侍衛的服飾,來的方向又是黎絡離開的方向。
楚沉夏猛地起身,翻過了欄杆,竟然從高出跳了下去,看得身後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馬背上的人瞧見楚沉夏,便停了下來,楚沉夏這才見到他衣袍上有血跡,不安道:“出什麼事了?”
“前面有山賊打劫,他們人多,我們拼盡全力也應付不過來。”那士兵說著說著,兩眼一黑便從馬背上倒了下來。
楚沉夏接住他,將他平放在地,又利索地翻身上馬,直往黎絡離開的方向追去,只來得及聽到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一句,“沉夏,你去哪裡?”
他手握馬鞭,鞭鞭用力非常,竟然將馬腹都抽出血來。追到一處林子,只見道路中停著一輛馬車,靜悄悄的卻沒有人,馬車旁還倒著幾句屍體,這讓楚沉夏的心又不得不揪在了一起。
楚沉夏翻身下馬檢視,只見馬車內空無一人,沿著血跡走了一圈,那群人竟是往林子裡走去了。
正想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