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著實太大了些,許多院子雖說修得精美,可卻是到底少了些人氣。考慮到害怕的情緒,所以這一次她便是想著讓眾人都互相離得近一些。也算是起個安慰作用。當然,也可以有互相監督的意思。
出了紅蕖這個事兒之後,陶君蘭對府裡其他人還真有點兒不放心了。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想什麼?
說完了這番話,陶君蘭就看向了桃枝:萬一人家桃枝不願意不喜歡聽荷院呢?
不過桃枝卻是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之色,當下還一臉愧色的道謝:「麻煩陶側妃了。」
陶君蘭笑了笑:「也沒什麼麻煩的,橫豎不用我親自過去給你搬。再說了,府裡也就這麼幾個人,我自是希望人人都能高興滿意的。」再說了,桃枝這麼兩年了,也就對她提了這麼一個請求,她若是不答應,倒是顯得她欺負人了。畢竟,這麼多院子,隨便給桃枝住一個就是了,何必逼著人家非要住在流麴院?
「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陶君蘭問了一句。畢竟現在紅蕖還停在那兒,大肆的搬走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我讓人瞧著不好。
桃枝顯然是個知情識趣的,當即便是主動道:「我先人過去住著,至於東西,待到紅蕖喪事辦完了再搬不遲。橫豎也不過是幾日功夫,將就一下也就罷了。」
陶君蘭點點頭;「這樣也可。」
又說了幾句話,桃枝便是識趣的告辭了:「側妃想必也累了,我就不打擾側妃休息了。」
待到桃枝走後,陶君蘭這才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後腰,吩咐紅螺:「快來幫我按一按,酸得厲害。」這樣的腰痠是和懷孕有關係的,當然,也是因為當著人她必須挺直了背脊坐著保持儀態,可這樣卻是非常累的。尤其是腰。
紅螺也不敢太用勁兒,小心翼翼的替陶君蘭揉了幾下,便道:「要不側妃躺著罷,我去拿個墊子塞在腰底下?」
陶君蘭也是知道自己的情況,便是點了點頭,脫了鞋便是歪在了貴妃榻上。如今天熱,貴妃榻上鑲了瑪瑙片,倒是十分涼爽。肌膚貼上去,涼沁沁的舒服得很。又不必怕像是冰盆那樣太過冰冷導致寒涼。
紅蕖說的枕頭是特製的,說起來還是當初懷拴兒的時候做的。那時候肚子明顯了,坐著就覺得特別難受,躺著也難受。所以紅螺就做了這個墊子,塞在腰下倒是覺得特別舒服。
在墊子塞進去的那一瞬間,陶君蘭頓時感覺腰上舒服了許多,不由得長長撥出一口氣來。
紅螺瞧著這幅情形,便是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對了,我離了這麼些日子,府裡可有什麼事兒沒有?」人舒服了之後,陶君蘭便是重新將注意力投注到了正事上頭。「還有,到底是怎麼查出來的?」
任誰,也不會想到是紅蕖自己做出的那些事兒吧?寶船太監到底是怎麼查的?倒不是她懷疑寶船太監的能耐,而是打算學學寶船太監的手段。
紅螺這些日子被留在王府,自然也就是這個意思。紅螺就等於是她的另一雙眼睛,替她關注著端王府發生的一切事情。
「倒也沒什麼事兒發生,除了紅蕖姨娘的這事兒之外。至於查出來,也還是當初林嬤嬤的功勞。紅蕖姨娘的藥被換了之後,林嬤嬤便是一直在暗中查探。結果剛懷疑上了一個小丫頭,結果姜側妃那邊又鬧出事兒來。待到寶船太監來了之後,便是仍是從這個小丫頭查了起來。」紅螺儘量用簡單的句子來描述事情的始末,畢竟其中的細節真要一一說的話,那就太費事兒了。
「順藤摸瓜?」陶君蘭有些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這未免也太簡單了一些。而且:「那紅蕖怎麼突然就輕生了?」
紅螺點點頭笑了笑,「可不是順藤摸瓜?至於輕生,卻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約莫是被嚇住了罷。畢竟,寶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