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鍾老四還是受限於調兵的許可權,戰兵被框在武安北界動彈不得。
周少兒聽完嬉笑道:“朝廷的兵馬不就是通州、昌平那些麼,最多再加上遼鎮的,這些頂什麼用,還得是咱們登州鎮去才行,可咱們就在這裡,兵部為啥不直接來調咱們呢?”
“都把咱們忘了唄。”鍾老四不滿的道:“祝代春把咱們丟在林縣,或許登州還以為咱們去了河南,在兵部那裡咱們就更可憐了。咱們可能連兵冊都沒有。”
周少兒嘿嘿一陣笑,“眼下到處都亂哄哄的,忘了也可能的,要不咱們就別去山西了,就躲在林縣過冬不好麼,你非要巴巴的走上千裡去跟韃子拼命。”
“當然要去,陳大人說過,跟流寇有時還可以談談,跟韃子沒得談的。打到他們投降為止,先把遼東幾百萬血債清算了再說其他的。”鍾老四捏捏鼻子,噴出一把鼻涕,用手甩在地上。“老子就愛聽陳大人的,陳大人最喜歡打韃子,老子也是一樣。流寇太弱了點,打著不帶勁。上次旅順就沒打成,他媽的。”
周少兒又張望了一番。終於忍不住對鍾老四道:“算了,別在外邊等,你回你的帳篷,我回連隊去了。”
“你走你的。。。”鍾老四突然舉起手,盯著周少兒道:“有馬蹄聲。”
周少兒細心聽了片刻,果然有馬蹄疾馳的聲音,兩人連忙跑到營門,只見幾名塘馬已經在營門下馬,正在跟守門的排長遞交軍牌。
鍾老四大步走出去,對著幾人道:“幾位兄弟是從哪裡來的?我是第五營副營官鍾財生,有命令就馬上給我。”
當先一個塘馬拉開臉上的圍巾,拿出一件火漆密封的軍令,吐著白氣道:“軍令司急令,,交第五營副營官以上軍官親啟,我們是從林縣追過來的。”
鍾老四連忙接過來,開啟一看,上面寫著,“登州鎮軍令司七年作戰一號令,命第五營留守林縣兵馬立即救援宣大,以龍騎兵機動打擊建奴分兵,對後金小股分兵形成威懾,望龍騎兵充分發揮機動優勢,抓住機會重創其一股,逼迫其集結軍隊,進而減少搶掠範圍,救山西百姓於水火。此令,登州鎮總兵官陳新。”
鍾老四怪叫一聲,一拍大腿大笑道:“居然是陳大人親自簽發的,老子就說陳大人必定會去打韃子的,陳大人遠在登州,命令都到了,他祝代春就在河南反而拖在後面,這水準就是不同,你孃的軍法官、訓導官,老子這次看你們還敢說什麼。”
周少兒在一旁趕緊提醒道:“請幾位塘馬兄弟進去休息,或是找人安排他們去林縣。”
“他們自己去林縣。”鍾老四一揮手,轉身就往自己的軍帳跑,“周少兒回連隊,咱們馬上就要拔營。”
周少兒無奈的搖搖頭,那領頭的塘馬看著鍾老四背影呆了一下才對周少兒道:“煩請大人跟那位副營官說一下,他要把下半截的回執簽了給我們,我還要派人回去交令。”
周少兒連忙跟守門的旗隊長打了招呼,把登記都省了,趕緊跟著到了鍾老四營房,剛到門口,鍾老四已經批好紅披風走出來,腰上的鞓帶也紮好了,將簽好的回執交給那塘馬。
“吹集結號!”鍾老四看看周少兒咧咧嘴,“集合晚的連長打二十軍棍。”
周少兒低聲罵了一句,趕緊撒丫子就跑,才跑了幾步,身後的集結號就響起來,整個營地立即沸騰起來,軍官的喝令聲響成一片。
鍾老四騎上自己的馬,放眼望去,營地中跑來跑去都是步兵,他們的坐騎都已經在前面運送補給,龍騎兵已經成了步兵。
這個營地是個簡易營地,帳篷也不是行軍專用,只是預備兵幫著搭的窩棚,所以他們收拾的東西很少,糧草也在前面,上千人的軍隊很快準備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