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醉眼。
他眼睛一張開之後,突然呆呆愕在那裡……
原來這時候酒樓裡一片清清的,偌大的樓下酒廳,不見一個跑堂,剛才鬧烘烘的酒客,不知何時都離開了。
這下姚秋寒醉意清醒了大半,舉手一扳腦袋,抬目再望了四周一眼,果然樓下七八個店小二,已不剩一個。剛才七八十個酒客,走得只剩下靠窗一張小桌上,獨坐一位青色長衫人。
他背向姚秋寒,面對窗外江水,所以無法看清他的臉容,那青衣人還獨自小酌著,好像對酒樓巨大變化,絲毫不曉得一般。
咚咚……下樓梯聲已斂絕,姚秋寒抬頭望去。
下樓來的,是位腰懸長劍,身著綵衣的奇醜大漢。
奇醜綵衣大漢,似乎想到樓下有兩個人,他那雙冷寒電眸迅速的掃過青衣人,停在姚秋寒身上,沒聲沒氣的問道:“是那一位口出不遜的?”
姚秋寒這時被驟然變化,搗得頭昏腦脹,奇醜綵衣大漢問話,他一時便沒有答覆,青衣人更是恍如未聞。
奇醜綵衣大漢,霍地雙眸暴出一股冷寒煞光,呵哈…….由喉嚨底層進出一陣冷若陰風的笑聲,道:“不管你們兩個是那一人口出不遜的,今日都休想活著走出門口一步了。”
說話中,奇醜綵衣大漢,突然緩緩舉步對視窗青衣人走去。
“站住!”
姚秋寒大喝一聲,由椅上站了起來。
奇醜綵衣大漢被如雷貫耳的一喝,怔了一怔,停步回頭。
姚秋寒向前走了半步,冷冷說道:“吵鬧的是我,跟那人毫不相關,有事尋我來。”
姚秋寒說著,偷偷望了青衣人一眼。奇怪的,青衣人仍然恍若未聞一般,依舊面對視窗江水。
他怔了怔暗道:“那人如果不是耳聾,就是白痴……”
奇醜綵衣大漢,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兩聲,道:“閣下好大的膽子呀!”
他簡單地說出這句話,轉身回頭對姚秋寒走來。
姚秋寒朗聲說道:“閣下且慢動手,先聽我幾句話,剛才在下因酒亂性……”
奇醜大漢冷冷截聲道:“不用說了,反正沒離開酒樓的人,就難逃一死。”
他一步一步向姚秋寒逼近,眨眼間已到面前三尺。
“嗨!”一聲怪厲呼嘯。
一道白虹劍光,隨著大漢右肩搖動,疾若流星劃過。
“嘶!”一聲衣衫破裂聲響,人影閃動。
姚秋寒已經退到七尺開外,低頭看看胸腹間白衫一片破裂,他作夢也沒有想到奇醜綵衣大漢,拔劍出擊的速度,這般迅速。
剛才若非身隨劍光飄然身退,就是有十條命,也要喪命幾條在他這一劍之下。想到這裡,背脊不禁冷汗直流,三分醉意完全清醒。
奇醜綵衣大漢,更是驚奇的望著姚秋寒出神,良久之後才道:“閣下能夠平安閃過,‘斂手閃電’一劍,涼非無名小卒,報名來。”
這奇醜綵衣大漢的煞氣,似未消滅,語氣之冷寒、狂傲,卻令人心頭大怒。
姚秋寒驀然仰首發出一聲龍吟長嘯……笑聲鏗鏘如同龍吟虎嘯,聲震屋瓦,直衝雲霄。
笑罷,姚秋寒臉色變得冷漠的可怕,緩緩說道:“閣下還有幾手煞手閃電劍,不妨再施展出來。”
雖然姚秋寒在奇醜綵衣大漢拔劍一招已動了真怒,他正準備一招之下,重創對方。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重又傳下那縷清脆,婉轉的聲音,叫道:“醜鬼,你已不是他對手,快退下。”
姚秋寒聞聲一驚,暗道:“那女人是誰,這聲音根本不是墓地上奇醜公主的聲音……”
原來姚秋寒此刻認定樓上的人,就是那墓地奇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