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回到床上,轉頭看著那放在床頭櫃上忘了被帶走的碗和杯子,林麗想起周翰剛剛端著碗吹著薑糖水時候的那份細心,也想起剛剛他給自己掖被角時候的那份溫柔和體貼。
她不知道周翰是怎麼知道小斌其實不是他的親身孩子的,也不知道他是以我們樣的心情在離婚的時候決定把孩子留下的,但是她想,他其實只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冷酷,其實內心有一顆非常柔軟的心。
書房裡地上a4紙列印的資料被散了一地,周翰仰著頭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那張棕黑色的真皮打轉椅上,身上襯衫領口的扣子散著,頭髮也略顯得凌亂。
腦海裡浮現過的一幕幕全都是當初在醫院裡的一幕幕,當初醫生告訴他小斌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情景。
猛的將眼睛睜開,手緊緊攥握成拳,周翰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那思緒似乎根本就不受控制,越是不想,它越是冒出來。
接到保姆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周翰正在主持一場關係到千萬美金的合作會議,當聽到秘書在他耳邊說家裡保姆打電話過來說小斌放學回來堅持要去找她母親的時候趁她保姆不注意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跑開,卻不小心被迎面而來的貨車撞到,當場留了很多血,現在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聽到訊息,周翰根本顧不上多想,更顧不上那個至關重要的合作計劃,接了電話只草率的交代了幾句直接趕往了醫院過去。
趕到醫院的時候只有那個中年的黑人保姆守在手術室外面,臉色慌張,來回在手術室門口踱著步。
周翰上前,急急的問道:“蘇菲亞,情況怎麼樣?”
那蘇菲亞見他過來,急忙解釋著說道:“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小斌他跑得很快,我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衝出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別開除我。”生怕周翰會把這件事情怪到她的頭上而丟了工作!
“我是問你小斌情況怎麼樣!”周翰怒喝,“要是小斌有什麼事,我還要你幹什麼!”
那黑人保姆被周翰一吼,一下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面露著恐懼,只搖頭。
周翰看了她眼,一拳打在了醫院的牆壁之上。
冷靜過後,周翰拿出手機準備給凌苒打電話,雖然他跟凌苒已經離婚,但是小斌畢竟是兩人的孩子,凌苒也始終都是孩子的母親,所以她應該有權利知道孩子的情況。
這才拿出手機調出凌苒的號碼準備打過去,那原本緊閉著的手術室大門突然在這個時候被開啟,一位金髮的護士小姐帶著口罩從裡面出來,問道:“誰是裡面孩子的家屬,孩子現在有大出血的情況,醫院血庫裡的血可能會不夠用,家屬最好做好準備隨時輸血。”
聞言,周翰顧不上多想,趕忙上前急急的對那護士小姐說道:“我是我是,我是孩子的父親。”
那護士小姐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只說道:“你跟我來。”說著就連走帶跑的帶著周翰過去。
當週翰做好了幾本的化驗,挽起袖子準備給孩子輸血的時候,那護士小姐皺著眉進來,看著周翰說道:“你的血型跟孩子的不一樣,你是a型血,孩子是b型血,你的血不能用,孩子的母親過來了嗎,最好讓她來下。”
“你說什麼?”周翰猛的衝椅子上站起身來,幾步上前抓著那護士的肩膀問道:“你是不是弄錯了,他怎麼會是b型血,他是我兒子怎麼可能會跟我的血型不一樣!”
護士小姐解釋道:“你冷靜點,孩子的血型是隨父母的,但是不一定隨父親,也有可能隨母親,所以他的血型不一定跟你的相同,因為他有可能是遺傳了你的妻子,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聯絡你妻子過來,要是手術中等下血液不夠用,那你的孩子才真的會偶生命危險!”
“不可能,我妻子她的血型跟我一樣,也是a型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