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不小的成績。這些舉動引起孟時平頗大的興趣,他以往對姜尚堯的觀感是年輕,有銳氣有才幹,一番觀察接觸後,印象大幅提高。有才的人不少,但才智兼備,懂得借勢而為的人不多。最難得的是少年得意,不驕不躁。
今年年頭聽說姜尚堯入選濟西省十大傑青,身為體制內一員,他深刻了解這意味著什麼,不由為這小子暗暗高興。見面後自然一番誇道,姜尚堯在他面前向來行子侄禮,哪敢虛驕。孟時平再次含笑點頭,暗讚了一句善斂鋒芒,知行識禮。
談起近期發展,姜尚堯自不擴音到金安有意投資的異型鋼廠,又說起最近金安董事長到訪濟西,以及與聞山市長秦晟的那次晚宴,姜尚堯注意到孟時平的眉頭微微聳動了一下。
“年輕人銳意進取,發展實業,做長輩的自然會鼎力支援。”孟時平最後笑意滿懷地說。
像他這樣老於官場的人,這樣的表態殊為不易,姜尚堯心頭大定。約定了請宴時間,又婉謝了孟時平留飯的好意,姜尚堯這才告辭出來,轉頭與葉慎暉見面。
這一頓飯兩人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從焦化公司冶金焦工藝的提升到鋼廠的選址以及人員架構,探討完諸多細節,道別後姜尚堯精神仍有些亢奮。
想起慶娣說“我等你”時的那抹淺笑,他由城東折回城西,守候在雙槐樹街樓下。
“姜哥,你道行還不夠。”無視老大不樂意的一揚眉,劉大磊繼續誨人不倦,“應該準備點蠟燭,在地上點著了擺個心形,然後再捧一大束鮮花,等嫂子一下樓,把花塞她鼻子底下,保證嫂子驚喜地摟著你啃嘴。”
“這麼二的事你幹過?”
“……”
不等劉大磊矢口否認,姜尚堯一眼瞥見慶娣的倩影,當即下車迎上前。
“想去哪兒?”
夜幕深重,慶娣也不知該做什麼。這情景有些類似初戀情懷的生澀,兩兩相望,兩人會心一笑。“隨便去哪走走吧。”
他想起有一回打電話給她,她約了人在後海附近吃飯,於是吩咐小鄧去地安門方向。
慶娣瞟他一眼,意味深長的,姜尚堯捏捏她的手,知道她有心取笑,依然低聲解釋說:“你經常去的地方,雖然我沒去過,可聽見就有親切感。”
她沒說什麼,只是更用力地回握,眼底喜悅閃耀。
這個時候的後海南沿太鬧騰,慶娣提議從北岸往下走。遠遠吊在後頭的大磊凝望他倆的背影無語搖頭,“人家談戀愛是吃喝玩樂,這一對走哪都是散步。”
小鄧深有感觸地說:“做什麼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和誰一起。”
“小鄧,我發現我必須要防著你,你和我家小蔚子太有共同語言!”
“大磊哥……”
“嘖嘖,這地頭真不錯,有錢買個四合院養老。”
後海北岸水面開闊,垂柳扶蘇,夜半正好看月下波光。緩緩向南行,姜尚堯想起多年前的美好。“周村煤礦放第一眼炮正式開挖那天,晚上我送你回南村,也是這樣的月色。”
那時也是五月間,他們沿田壟而行,有月光蟲嘶相送;那時他們錯開半步,人生尚未牽手;那時他送她回到南村,兩人在石牆上並肩而坐,老杏樹為證,他請求她給他多一點時間。
“我等你”。她一直在等候,等他的愛,等他真正瞭解愛。姜尚堯緊緊握著手心裡的指尖,感激與歉疚無以言道。老天垂憐,他始終是幸運的。
“我等你”。她一直在等候,等他的愛,等他真正瞭解愛。姜尚堯緊緊握著手心裡的指尖,感激與歉疚無以言道。老天垂憐,他始終是幸運的。
“不知道雀巢還在不在,孩子們好不好。”慶娣悵然,“聞山對我來說好像很遙遠了。”
他聞言心口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