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進了冶家山,虛度了最好的六年;出來後為錢著急,急得晚晚失眠,好不容易賺到錢了,當初砸在手上的股票,居然翻了倍;還有你,慶娣,你陪我走了這麼遠的路,從不知道你的心意到現在滿心都是你,最糟糕的日子全部都過來了,你開始討厭我,因為我做的事讓你失望… … ”
“誰說的?我說過我愛你,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都會愛你,怎麼也不會變。誰說我討厭你?我… … ”慶娣摟緊他的脖子,滿腔宣洩不出的柔情愛意,衝湧激盪,她的心如鐘擺,懸掛在幸福與悲傷之間,翻騰絞痛,又令她淚如雨下,“我說過我愛你,怎麼也不會變的。
他似有疑慮地捧起她的臉,目光專注,如從她的眼一直看進她的心一般,許久後,滿手溼滑地拂拭她的淚腮,大拇指逗留在她唇上,緩緩摩擎,“慶娣,真不討厭我?就算我做了讓你不喜歡的事?";她緩慢而堅定地搖頭,“怎樣都是你是不是?";他眼神複雜,緊抿的唇剋制而堅忍,讓她眼中的他看來無比脆弱。慶娣徐徐撫摸描畫他的臉頰,這方正剛毅的臉龐背後藏了多少歲月斧鑿的痕跡,一筆一劃,勾勒出如今的他。
“她一定不願見到你這樣頹唐。”慶娣遙想雁嵐的溫柔笑後,那個暑假,入夢無數次的面孔。“所以,在臨走前給我的那封信裡,她最後說:‘生命是靈魂的一次遠遊。”,自看了那句話,她一直在心中祈願,雁嵐不過是去了他方遠足。
月色裡,他枕著她的青絲,唇角微顫,“她這樣說?";慶娣眼神肯定,輕輕問:“信我留著,我拿給你看?
他緊鎖眉頭,合上眼,額角緊繃。慶娣指尖拂過他的眉,彷彿如此就能撫平他內心的掙扎。
然後他搖頭,“不看了。既然己經是過去。
“姜大哥,你在怕什麼?”慶娣拭抹他眼角,果然觸手微潤。他是怕她生氣,還是不敢面對無力挽救的那段歲月?
“以前我總認為愛情是可控的就會和血肉相融。那一年回聞山,。可是,親身經歷過才懂得,情愛兩個字,只要埋在心裡了,見到雁嵐,她拿出一杳信,寫給你的。… …的也就是那次,我阻止了她。在當時的我看來,她既然己經走了另外一條路,我歉疚,‘晦}良不己那就好好走下去,堅強地過活。後來萬分痛悔,她寫那些信,不只是為了給你希望,大慨也是給自己保留一丁點念想。是我自作聰明扼殺了她的努力,我對不起她。
慶娣伏在他胸前,淚溼了他滿襟。雁嵐低垂頸子,緩緩用指尖摩掌信紙的景象長久地映在腦梅眼前,慶娣在心中喃喃私語,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止一次地自省,究竟我是善良的還是卑鄙的。當時是不是出於嫉妒出於憤怒,才習無上的道德感征伐她不可控的愛情。這個問題迄今役有答案… … ”
“慶娣,不要自責。你不是那樣的人。”姜尚堯親吻她額角,給予無限信賴。
慶娣壓抑地抽噎,肩頭在他懷中聳動,“心裡愧疚得幾乎要崩潰,夜裡做夢常有她,坐在那裡朝我溫柔地笑。我思來想去,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補救。忍不住寫信給你,回憶她信裡的內容,用得是她遣詞造句的方式。把她信上的內容複製完了,還是忍不住,繼續寫下去,寫了又不敢寄,藏在枕頭下睡前一遍遍地看。後來有一次實在剋制不住那灼心的煎熬,我全寄給了你。寄完又後悔,像在竊取別人的東西。姜大哥,你看,每個人都有好多個臉孔。不止是你,還有我。
“慶娣,你不是那樣的人。”姜尚堯再次重複,心疼地托起她滿是淚漬的臉。是她助已為薪,燃亮他的晦暗;是她的如水溫柔,潤澤他行旅中的乾涸。
“姜大哥,我懂你的恨意和不平,我知道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你有你的追求。只要… … 只要你的心還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