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臉撥過來,小聲囑咐:“一會我先走,你送你嫂子去哪都行,拖到晚上再回來。這一回再給我添亂的話… … ”
劉大磊迎上他警告的目光,心想假撇清!老說和翟醫生沒有沒有,行得正坐得直,真沒一腿用得著這麼緊張?又一轉念,偷吃也就算了,吃了還不把嘴抹乾淨,我嫂子眼睛裡摻不得沙子,這要是碰上頭還不炸鍋?那騷娘一看就是個潑貨,我嫂子斯文人,撞上了絕對吃虧。心思急轉數圈,當即拍胸脯表示:“戴罪立功,看我的。
姜尚堯被他如臨大敵的嚴肅表情逗得嘴角一抽,將手機塞他手裡,轉身進了影棚。
慶娣一身大鑲大滾的中式喜服,腦後替子的流蘇叮叮噹噹,聽他說有事必須先走一步,忍著不捨頻頻點頭的模樣倒真有些像新嫁媳婦兒。
“等我忙完這陣子。”他許諾。
慶娣幫他解了馬褂盤扣,嘲笑說:“好,你只等著上花轎,別的我來辦。
他一揚眉,捏住她臉蛋,裝模作樣地兇她:“反了天了。
笑鬧了一陣,送他和黑子離開,愛娣陰沉著臉,終於等到發作的機會,“這叫什麼事啊?好像結婚的不是他。真要忙的話,大不了晚幾個月結婚就是了一一”
話未說完就被媽媽喝止,“馬上好日子了,看你說得什麼話?有這樣拆你姐姐臺的個”
愛娣兀自不忿,“我就是為我姐著想才這樣說,結婚前不上心難不成結了婚還會當寶供著?
姐也不管嚴點,男人有錢就變壞,外面誰知有多少騷狐狸等著投懷送抱。
這批鬥會剛開了個頭,大磊已肯俏地躲了出去,慶娣緩緩說:“他不是那種人。再變,心是不會變的。
愛娣見姐姐如此篤定,不好再低毀,只問:“那還剩這麼多役拍怎麼辦?錢都給了。
慶娣一笑,“我們拍就是了。
躲在門口的劉大磊偷聽了半晌,立刻冒頭出來,乾笑著問:“缺男演員?我可以臨時替補。
慶娣聞言發噓不止,愛娣直翻白眼。
和黑子分道揚鎮後,急匆匆往礦場趕去的姜尚堯心裡也明白,不止未來小姨子對他這個姐夫滿腹不滿,說不準丈母孃也是出於禮節不訴之於口而己。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相比較以前眾狼環伺的獄中生活,他現在也穩當不到哪裡去。前獅後虎,不用心不努力,殺不出這僵局。
想起礦場裡的翟大小姐,他面目陰沉。
第一次正式接觸,他對翟智撕扯了滿桌子玫瑰花瓣的舉動和眼神印象至深。那樣快意地享受凌遲肢解的過程,深刻的滿足感讓人避之不暇。
直到後來慢慢了解,見識過她的爽快,他漸漸去除偏見,只是對她性格的不可捉摸處仍有幾分保留。
一個滿肚子謊言個性怪異唯利是圖的女人不能不嚴加防範。但是,在當前局勢中,翟智的作用又大到不能讓人忽略。
車到礦場,老凌和其他人迎上。老凌側頭耳語:“姜哥,照你吩咐,丟了一堆報表和賬本給她看… … ”
正欲再說,翟智己經走了出來,站在姜尚堯辦公室門口,深玫紅的衛衣拉鍊拉下三分一有多,雙臂抱胸,將裡頭小背心領口下露出的胸脯擠得乳溝深陷,膚白脂嫩。
姜尚堯含笑走過去,翟智先一步開口:“不來還不知道,跟土皇帝一樣,派頭還真大。
姜尚堯順她目光看去,手下隨行的兄弟確實比在原州時多了些。他聽出翟智語帶挑釁,知道她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也不解釋,問說:“怎麼想到來我這兒了?";翟智白他一眼,“看看我的產業不是應分的?";以她的助益倒是當得起那百分之+五,姜尚堯不以為意,笑說:“來前也不通知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那要不要下礦看看?二井道月底就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