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精神錯亂了。」特里苦澀地說道,「最起碼我過去經常有理智。給我一個吃力的工作,行不行?我已經陷入了她的困境。」
埃勒裡提供了他的情況:「你拔出槍,對準了我的父親!」
「我沒有。槍正好從我的衣袋中露出來,而那個傻瓜利特擋住了我的去路。好吧,我能做些什麼?她絕對是我曾經見到的最孤立無援的女子。她不知道任何事,我不能把她丟下不管。他們己經在第一個街道的角落那裡認出了她。」
「我已經把一切搞得一團糟。」伊娃心不在焉地說道,「爸爸怎樣了?當‐‐當我跑的時候,我沒考慮他的事情。」
「我已經讓他回家了。你認為他怎樣了?」埃勒裡對她皺著眉頭。
「當然很沮喪了。他帶著可紐梅和他一起走了。這老女士比我們哪一個都更有勇氣。」
她看著他:「我能做什麼?」
「如果我比你們兩人有更多的理智,我將勸你們自己去投案。」埃勒裡厲聲說道,「但是,我已經害了和你們相同的心理病。當然你們瞭解,這不能繼續下去。或早或晚你們將被發現。」
「她在紐約最安全的地方。」特里故意拉長調子說道,猛地坐在長沙發上,對著天花板吸著煙,「想像一下,當警官發現她在的地方時,他的臉色會如何!」
「你有著最變態的幽默感。想像一下,當他發現我也是這件事的共謀犯時,他的臉色會如何!」
「特里告訴我,」伊娃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怎樣在姓馮的店裡把你自己的鑰匙給了他。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兩人會如此仁慈?」
「是呀,」特里說道,「你說什麼呀?躲藏在這樣的地方是你的主意。」
「好吧,就算是這樣!這全都是非常要命地愚蠢。」埃勒裡瞪著他的香菸,「你要想到,這女孩子是謀殺案中第一號的嫌疑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做,我對我自己感到厭煩。」
「我告訴過你,」特里說道,「她已經得到了最奇怪的方法,使神志清醒的人變得瘋瘋痛癲。我自己也不理解。」
「有時我想到‐‐」伊娃把她的臉藏起來了,「有時我以為我真的殺害了卡倫‐‐在一場惡夢中,神志不清的,不……」
埃勒裡不安地踱著步子:「這樣的談話沒有幫助。我們不能再排除現實。我們最終是要面對面地處理它。最多你們有幾個小時的自由,而在那之後‐‐就要在鐵窗裡面了。」
「我準備好了現在我自己去投案。」伊娃低聲地說,「當他‐‐他說的那些事情、事情使我跑掉。你總是要從嚇唬你的東西那兒跑掉的。打電話給他,奎因先生。」
「住口。」特里從長椅子上怒吼道,「現在你不能後退‐‐現在你必須突破它。也許某些事情將會發生。」
「奇蹟?」伊娃並不幽默地笑了,「我已經把一切事情搞糟了。我接觸的每個人都精神不太正常……像母親,像我的母親。」她停下來,然後突然說道,「這像是個詛咒。聽上去好像荒謬,是嗎?但是我已經使你陷入麻煩,特里,而我給我爸爸的只是心痛,並且使奎因先生對他的父親撒謊,並且‐‐「
「住口!」特里大叫道。他離開了長椅子,並且開始在房間四周跟著埃勒裡踱步。迪居那從廚房的門縫裡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這兩個人各自盲目地盤旋著,就像是在濃霧中。
「保持安靜是沒有什麼用處的,」特里含糊地說道,「她在你的手中。奎因‐‐我也是,直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