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酋長。”宮千殤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笑意,帶著戲謔味兒應道,看來他今日還真的成了這個小女人的跟班跑腿,盡幹些打雜的事情,不過……只要能跟在她身邊,時時看著她,就算是跑腿打雜,他也願意。
雲府大堂內,今日的人應該算是聚齊了,除了雲老夫人和雲嘯天還需臥床休養,大夫人留在那邊照顧,雲府裡的其他人幾乎都到齊了。
雲輕染以當家人的姿態,端坐在上座,那裡以前是雲嘯天的位置,現在已經輪到她來坐了,下面左右兩側分別坐著二房、三房和四房的人,家僕婢女們站著直直的,大堂裡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雲輕染的身上。
雲輕染淡淡的掃了一眼二夫人和四夫人,她們倆人的表情看上去各不相宜,二夫人緊蹙著眉頭,看得出她對雲輕染坐在酋長之位依然耿耿於懷,而四夫人程水嫣則看上去心事重重,不知道心裡惦念著什麼事兒。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件事情要宣佈,祖奶奶和爹被奸人算計下毒,如今命在旦夕。這件事情我絕不會就此善罷干休,只要是可疑之人一律不會放過,就連木長老家的次子木扎克,如今也被我抓回來關押在府內……”
雲輕染的話音未落,底下便發出驚詫之聲,已經有人開始議論起來,二夫人秦偌惜冷哼一聲,冷冷開口:“輕染,雖然你現在是酋長了,但是該說的話,二孃還是得說,這木長老的次子木扎克,他又不是咱們府裡的人,他又怎麼能往茶水裡下毒呢?還有……”
說到這兒,秦偌惜睨了一眼坐在一旁慵懶茗茶的宮千殤,意味深長的道:“輕染,不管怎麼說,你也還是個未出閣大小姐,一會兒招親,一會兒出府,成日和男人混在一起,說出去就不怕壞了雲家的名聲麼?像你這樣的酋長,又怎麼能讓族人信服?”
“二孃既然說到這兒了,那輕染也不得不說幾句,酋長之位是輕染憑自己的本事掙來的,誰敢不服?至於名聲,若是要壞,壞得也是輕染自個兒的名聲,外面的人若是議論,說得也是輕染,又有誰會議論到二孃頭上來?”
雲輕染不疾不緩的淡淡道:“所以這個……就不用二孃替輕染操心了,現在要說的是祖奶奶和爹中毒的事情,這才是最重要的。剛才二孃也提了,木公子並非我雲府之人,他又如何能下毒呢?所以……這下毒之人必定在這大堂之中。”
雲輕染的話才剛剛落音,二夫人秦偌惜頓時拍案而起:“雲輕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看老夫人和老爺快不行了,想擠兌我們其他幾房,把我們攆出雲府吧?想利用老夫人和老爺中毒的這件事情來陷害我們麼?”
雲輕染冷冷的挑起秀眉,神情裡透著幾分鄙夷之色:“二孃那麼慌張做什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更何況其餘幾房又礙著我什麼事兒了?我為什麼要除掉你們?二孃也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吧?”
秦偌惜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倒是一旁的雲雨兮氣得站了起來,今日在這大堂之上,她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眸光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投向不遠處的宮千殤,對雲輕染的好運氣,那是一個羨慕妒忌恨,羨慕她不僅坐上了酋長之位,還有個令人妒忌的絕美男人相隨,實在是讓人恨得直咬牙。
“大姐你究竟想說什麼?就別繞彎子了……”雲雨兮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可是當感覺到宮千殤饒有興趣的眸光投向自己時,那股銳氣不由收斂幾分,強忍著胸口怒意,又一屁股回坐到椅子上,考慮再三,她還是不願意在自己愛慕的男人面前失了修養。
一旁的程水嫣原來心裡有些發慌,可是聽見二房的人出來這麼一鬧騰,眸底頓時劃過一抹狡黠之色,也跟著出聲了:“我倒是覺得二夫人的話說得沒錯,如今老夫人和老爺命在旦夕,大小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將矛頭指向自己人,誰知道是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