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施得還假裝客氣地為何子天夾菜,何子天雖然沒有推辭,卻悄悄將放了肉的盤子推到了一邊。
施得看得清楚,只當何子天假裝清高,連肉都不吃,不過他卻沒有多想,對他來說,世間的事情已經無可留戀,何子天到底是高人還是騙子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區別,反正他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又身無分文,誰能騙他什麼?再說他連死都不怕了,還怕別人騙他?
笑話。
不過在一碗香的老闆娘碧悠親自為何子天端上一碟花生米時,施得的眼睛還是亮了一亮。
單城自古出美女,此話不假,單城女子,面板白皙,身材勻稱,既有小家碧玉的溫婉,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碧悠是不是單城女子不知道,她身高足有一米七一,穿了一雙平底布鞋,走路的時候輕巧無聲,她從施得的身後走來,直到施得鼻中嗅到一股異香,他才意識到背後有佳人走近。
一回頭,卻沒有看到碧悠的正面,碧悠的步子太快,錯過了施得的回頭,她將一碗花生米放在何子天的身前,微一點頭,就又聘聘婷婷地向前邁步,只留給施得一個嫋嫋娜娜的背影。
碧悠穿了一身裙裝,腰細、臀寬,弧度完美而誘人,藍底白花的裙裝,微泛紅色的上衣,襯托得她整個人如一朵亭亭玉立的紫羅蘭。
有些女人美在區域性,有些女人美在整體,如碧悠一樣只憑一個背影就讓施得已經枯竭的心田泛起波浪的超絕之美,十分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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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格之數
女人……施得心中泛起的波浪之中,更多的是苦澀,女人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生物,最讓人愛又最讓人恨,他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因為一個女人!
想到傷心處,想到痛苦的往事,想到害得他走向絕路的黃素素,施得突然伸手從何子天手中搶過一杯白酒,一仰脖,一飲而盡。
“咳,咳……”喝得急了點,一大杯三兩的白酒一口喝下,嗆得他滿臉通紅,咳嗽連連。
“何爺……你到底是什麼人?”施得收回心思,不再回想痛苦的往事,反倒對眼前的何子天多了興趣,當個飽死鬼是不錯,還要再當一個明白鬼更好。
“你看我是什麼人?”何子天捏起一粒花生米,放在了施得的面前,“來,嘗一嘗碧悠的手藝,她炒制的花生米,全單城獨一份,不,應該說全天下獨一無二。”
“花生米又叫長壽果,多吃可長壽。”
施得大笑,笑聲中是說不出的悲壯和蒼涼:“何爺,你對一個快死的人說長壽,不覺得太沒人性了?”
何子天卻不笑:“你不是不信算命、相面?”
“是不信,但現在正好有閒了,聽你隨便說說也行,就當聽個樂兒。”施得身子向後一靠,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不急著去送死了?”何子天又小口抿了一口酒。
“不急,不急,早死晚死都是一死,我忽然想聽聽,何爺你是怎麼一眼看出了我是一個快死之人?是不是我的面相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死’字?”施得是不信相面、算命之說,但他還算對傳統文化有一定的敬畏之心。
“我不是算命先生,也不是相面的老騙子,我研究的是人的命格之數。”何子天鄭重其事地說道,“或者說,是命格之術。”
施得驚訝地問道:“命格之數……是什麼?”
“人人都有命數,命數,就是命定之數。命定之數,也可以稱之為命格之數。”
中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的花紋玻璃落在何子天的頭上,就如一團火焰在他花白的頭上跳躍燃燒。不知何故,一瞬間施得的心境莫名沉靜了許多,心中的煩躁之意也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