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擺著一架嶄新的鋼琴,大廳佛龕上一張約摸六歲女童的照片,笑得很甜。以前點的香已經燃盡。劉老師招呼駱離:“隨便坐,我去廚房拿碗。”轉眼瞧見香燃盡了,趕緊過去點上,然後快步走去廚房。
駱離一進房間就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跟他去曾婆婆家裡的感覺一樣,雖然屋子裡傢俱齊全,卻突升一種空曠的錯覺,還壓著耳膜嗡嗡作響。
去年他碰巧遇到劉老師,就從頭頂的氣色上看出他家宅將破,常人要麼帶黃紅要麼無色,他卻連印堂都灰暗無光,頭頂冒出灰氣。莫說長坪鎮,就算整個雲江縣,也沒出一個能望氣觀相這人,他確是個奇才。
駱離想幫劉老師看看,卻被拒絕,他從不強人所難,一切都是宿命。可是不久劉老師又提了教導主任,那團灰氣卻漸漸厚重了,濃得近黑。他去年整四十,還大張旗鼓的作壽,駱離深知不可,卻也無可奈何。
果然不久,就傳出他妻女俱亡的訊息,還有身為男人的恥辱。師傅總說:今日少一災,來日還一報,禍可避,不可除。一切皆是命,不可妄改。
可是今天又碰到,發現他已呈死亡之相,可原本的面相卻沒有這樣的預示。駱離從未見過此種情況,頓覺頗為詭異,說不定這裡面有些明堂,卻不能不管了。
第三章深水牢閉
所以他並未像平常那樣,忍受地痞的刻意刁難,目的就是抓住這次機會,來劉家看看。
現在他不由想試下,莫非真跟曾婆婆家一樣?
隨便說了句:“劉老師!”話閉,跌坐在沙發上,果然一樣,聲音是空曠的,仿若在朝井裡喊話,回聲陣陣,寒意抵達腳趾。
“哈切!”
劉老師拿著碗出來,對駱離招招手:“過來吃,不煮飯了,隨便喝點。”
駱離不理,伸出左手來,大姆指在四指上掐掐算算,起身走進廚房。對他喊道:“劉老師,咱們到這裡吃!”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
話閉出來就搬椅子,劉老師看他的架勢,也跟著端盤拿酒隨他進到廚房。
二人圍在灶臺上就著滷鴨喝起酒來。
駱離捏著酒杯的手有點抖,內心非常震驚,自己雖然對風水不精,但按《葛氏遺錄》裡記錄的。。。。。。為何這種“深水牢困局”會在城市裡出現,而且此地人氣還這麼旺。
劉老師完全沒發覺駱離的神態,仰頭悶了一口酒。問道:“你說你是吃百家飯長大,那是個孤兒?”劉老師老家不是長坪的,對駱離的瞭解,僅從去年他第一次提醒開始。
駱離摁下心裡的疑惑:“是啊,我就是這離江邊下離村的,我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有可能他們不在人世了。”
“這話又怎麼講?”
“據收養我的牛叔說,我是裝在木盆裡從離江上面漂過來的,當時我身上沒有任何的身份資訊。”
“這個我知道,下離村就一家姓牛,我班上有個學生叫牛春生,是他爺爺牛木匠吧,可你怎麼又隨了駱姓?”
“這也是我認為我父母可能已不在人世的原因,我胳膊上有塊血汙,上面的字看起來像個駱字。”
“看起來像,就作了你的姓?”劉老師有點愣神,“當時你很小,下離村的牛叔為何不直接認你作兒子,直接姓牛?”
“因為叔家已經有三個兒子,牛叔現在年紀大了,他一門好手藝沒有人繼承,我原本想學,但我不姓牛。牛家大業大,兒子又多,我就更不用姓牛了。”駱離苦笑。
原來如此,劉老師想到他有人收養,還要吃百家飯長大,“喝吧,來,咱倆再乾一杯!看來你也是個苦命人啊。”
駱離陪著劉老師邊喝邊聊,眼看差不多了,起身道:“劉老師,現在你家的情況,以我的經驗,肯定不正常,並非危言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