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只好低下了頭,繼續戳著手機。
見對方沒回答的意思,崔皓扯了下領帶,抬手切了首歡快的歌。
“其實,那塊地沒開發的必要。”
聽到崔皓說話,江山抬起了頭。
兩車相會時,燈光在他臉上打下忽明忽暗的色彩,這讓他的聲音也變得似乎深遠起來。
“像這種破落戶,一碰到拆遷,就像吸血蟲終於看到了鮮肉,一定會狠狠撲過來,不把利益榨乾就不罷休。還有你說的‘外來者’,不必說我也猜得到,不是市/府/機/關裡的投機分子,就是訊息靈通的有錢人士。這些人都是奔著拆遷來的,能敲一筆是一筆,到了拆遷整地的時候,有的麻煩。”
崔皓的手指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著,“湖西區是淨地,和文峰合作也不失為一條雙贏的好路子,最不濟,華強紡織廠地塊拿下來也能省去許多麻煩,何必盯著這塊窮鄉僻壤的地?”
“這裡的人沒你說的這麼可怕。”
江山皺了皺眉,“而且,地方也不偏。”
“不偏,你連車都打不到?”崔皓笑笑,“我自己就是開發部的,這樣的人看的太多了。一個個裝著老實巴交的樣子,拆遷之前各個都淳樸的好像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聽你的,一旦立項開發了各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分一厘都要跟你算清楚,祖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