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德心裡瞎猜著,可是隨即他就甩掉了這個想法,他在朝中任官多年,當然知道當今天子已經年過古稀,年老體邁,太子早就在幾十年前天子壯年之時便已經就確立東宮了,所以說當今太子怎麼說也已經有四十歲往上,而永安公主是當今天子最小的女兒,乃是中年所生,所以永安公主現今只有二十多歲,但是蕭天翎明顯只是一副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怎麼也不會是當今太子,趙公德心裡慢慢的估摸著蕭天翎的身份,卻怎麼想不到他是誰。
公主未帶侍衛,趙公德立即驚醒,謹慎道:“下官斗膽請問千歲,千歲鸞駕鳳翔,下官怎的沒見有侍衛護衛!”
“要侍衛做什麼,我來鳳翔本是替父皇微服私訪,考察民情,只帶了兩名供奉堂道長,目前在我皇叔岐王府上,我一個人來這俗世走走!”永安道。
“啊!”趙公德嚇了一跳,沒想到公主竟然真的一個護衛沒帶,這還得了,忙吩咐道:“所有親兵聽令,四名留下護衛,四名回府調遣一千名親兵,封鎖街道,天下第一樓所有人全部趕走,仔細守衛,不得出錯!”
“是!”親兵得令,剛與下樓,便聽永安道:“慢!哪來那麼麻煩,不必聲張,只要守住這樓梯口,不得閒雜人等上來就行!”
“公主乃千金之軀,來我鳳翔,非同小可,哪能不加強守衛!”趙公德道。
永安皺眉道:“我說不用便不用,等此間事了,我悄悄離去便行,任何人不得將我今日行蹤洩露,趙公德,你不必再說了!”
“是!下官遵命!”趙公德只好住嘴,公主的脾氣奇怪,想怎麼樣便怎麼樣,他一個奴才,只能聽命。
“你們守好樓梯口,不得任何閒雜上來打擾!”趙公德吩咐道。
“是!”八名親兵立即嚴肅正待,全部守在樓梯口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保護公主的安危,那是他們一輩子的光榮,也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哪能不盡職盡責,全力以赴。
“趙公德,你是個好官!”永安突然上來就說了一句這樣的誇獎話!
趙公德心頭狂喜,趕忙跪下道:“謝公主千歲金言!下官受之有愧!”
“但是你卻生了個敗類兒子!”永安沒有理他,仍舊淡淡的接著上句話道。
“啊!”趙公德猛地抬起頭,頓時冷汗流滿了全身,他心裡如明鏡,大概已經猜到自己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肯定是惹了這位金枝玉葉的公主了,趙公德身為地方大員,而永安公主金枝玉葉,常人不得見到,按理來說,趙公德本是從未見過公主的面,但是趙公德在任這鳳翔府太守之前,曾是京官,官職為從三品銀青光祿大夫,因政績顯著,為官清明,深受天子賞識,被天子調往西邊重鎮鳳翔任了太守,守這邊防要塞。就是從前任京官的時候,有一次上朝面聖的時候,永安公主曾經露面過,所以趙公德一見面就認了出來,其他的所有人則是連見過都沒見過。
趙公德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只覺得自己的一身功績甚至是身家性命都毀在那不成器的兒子身上了,他跪在地上,眼角餘光朝後瞟了一下,頓時看見趙勝仍是坐在地上,一臉的痴痴呆呆,還有其他的幾名公子更是臉色煞白,沒有了絲毫反應。
就看了那一眼,已經將趙公德嚇得魂飛魄散,先不說其他的了,趙勝坐在地上,也不跪拜行禮,目無千歲,行舉不端,這便是大不敬之罪,足夠他死傷百次的了,可是攝於皇威,即使趙勝一副痴痴呆呆的樣子,趙公德還是不敢說什麼惡,只能等著永安公主的下句話。
掌櫃的現在根本也不敢往深處想了,她現在哪還敢想人家,一瞬間天下第一樓的掌櫃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後背衣衫全部浸溼,緊緊的黏在背上上,她已經顧不得什麼了,現在的她只是一點點的想著那時和永安公主對話的過程,一個字都不敢放過,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