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來往,卻很少會聽到這些後院腌臢事。
不知道是那些夫人家裡沒有這種事,還是不在她這個丈夫無妾室的人面前提。
如今從女兒嘴裡得知家有妾室多為禍後,就有些心生恐了。
轉而擔心起皇后:“日後要是陛下納了別的妃子進來,你可怎麼辦?”
這問題朱槿不是沒想過,但她不為還沒出現的人和事煩惱。
只告訴母親:“女兒是後宮之主,沒人能欺負到我頭上來,就算有人不長眼,女兒也能應付。”
馮氏想想也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騎到她女兒頭上去。
他們又不是什麼普通人家沒靠山。
她丈夫是忠義伯,還是皇帝重用的鎮南大將軍。
無論如何都會保護自己女兒不吃虧的。
“娘,您別為女兒擔心這些。別忘了,您女兒我從小就不是任人欺負的主。”朱槿笑著提醒她娘,自己跟她可不一樣。
老家那些惡人那麼壞,她都沒有忍氣吞聲。
唯一欺負她讓她無法抗衡的,也只有天子一個。
萬幸的是,他的欺負並非出於惡意,而是另有所圖不自知。
想到天子那些彆扭過往的根源所起,朱槿就微微臉熱。
眉眼之間多了絲隱藏不住的羞意。
女兒的變化馮氏看在眼裡,身為過來人,她自然知道這意味著女兒婚後過得挺好。
欣慰之下她壓低聲音問道:“這個月換洗了沒有?”
朱槿臉色驟然一紅,羞澀嗔道:“才剛換洗結束。”
馮氏微微失望,但很快就安慰女兒:“成親還沒到兩個月,不著急。”
不急還問,朱槿嬌嗔的瞥了她娘一眼。
其實她也希望能快點懷上。
但天子都那麼勤懇了,這麼些天都沒見效,她也沒辦法。
馮氏安慰了女兒幾句,就要出宮回去。
“你舅舅他們一家放出來回老家後,鐵牛隔三差五就哭得哄都哄不住,這孩子可不好帶,娘得回去看著點。”
“娘,鐵牛差不多三歲了,您可不要太過遷就他。該教他的道理就要教,不可養出個白眼狼來。”
朱槿覺得母親心過軟,擔心她容易溺愛孩子。
“娘知道,我斷然不會讓鐵牛長歪的。”孃家的教訓夠大了,如今女兒又做了皇后,馮氏可不敢得大意。
丈夫說過,人一忘形,禍事就不遠。
來京三年,她也見過不少百年世家被一窩端的可怕,前不久還有個魏國公府倒了臺。
他們伯府才剛剛嚐到富貴滋味沒幾年,豈敢不小心做人育人。
她警醒著呢!
看母親知道該堅守本心,朱槿放了心
第二日,天子讓朱虎臨行前見一見皇后。
這天家恩典朱虎自然感激不盡。
當朱槿來到御書房見到父親後,想起母親說的父親已經四十歲,頓時心頭就酸澀難受起來。
再看到父親鬢角的幾絲白髮,一聲“爹”都喊哽咽了。
弄得不明所以的朱虎驚了一下。
他只是去南疆上任,談不上有危險,女兒應該不是擔心他。
他眼帶疑問的看向天子。
陛下您是不是對我女兒不好了,竟然讓她委屈到哭?
天子摸摸鼻子,以為是自己昨夜把人欺負狠了,讓皇后見到家人就委屈上。
只能裝無事的避開岳父也帶責怪的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