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因為傷口比較多。放心,我能接回我脫臼的手臂和腿,但我不這麼做。來,我再教你一個方法……”
說著,他真教了我一方法,我還照做了。
用繩子打了活結拉扣,套在他的脖子、手腕和腳踝上,繩子另一頭綁在窗戶防護網上,他若是一尺範圍內動盪,全身都會被捆成死蝦狀,這叫自繩自縛,保證了他對我不傷害,這傢伙也挺坦誠了。
然後,我騰開客廳的長條高桌,倒了酒精,將之燒過,才將劉水放在桌子上,固定了捆他的繩子,接著用裁紙刀給他解綁,割掉衣物褲子,連內褲也去掉。
一看這傢伙的身體,老子驚得頭皮發麻。
除了臉和脖子,正面已經到處都是傷口,皮開肉綻,發達的胸肌都被鏟飛起來了似的,裡面胸骨都快看得見了。當然,胸上也有黑煞狼牙打出來的坑,那簡直是一片血肉渣坑。
左臂二頭肌一個大爛洞。幾乎能看見骨頭;左肩頭都被打穿了一個透明窟窿;左大腿三個洞,幸好沒傷到動脈,小腿肚子上一個洞。
那根也是傷,剩下半邊頭,吊著腐皮,流著膿。全身血水膿包到處都是,真不知道丫的是怎麼樣的意志力活下來的。
就這樣的傷勢,他能把我跟趙峰鬥那麼久,而且沒下殺手,這尼瑪要是健全時,得多逆天?真是日了!
他還很平靜地對我說,那些都是老部隊後起之輩打出來的槍傷,沒怎麼傷著動脈,只是感染了很多。
我開始用酒精清洗他的傷口,一處一處洗,洗得我全身都痛似的。他卻很平靜地躺著,我讓他咬繩子或者筷子,他都說不用了,沒事,儘管來,最好是把大傷口用酒精燒一遍。
媽比的,我真燒了,燒得那肉都滋滋地響,腥臭難聞,幾度欲吐。
他呢,神色一直那麼平靜,對於痛楚簡直是當喝涼水那麼簡單。
最後,我裁紙刀消了毒,一刀一刀地割了他身上的腐肉、膿包,正面和背面都一一清理。丫的背都快爛完了。屁股也被打爛完了似的。
足足花了四個多小時,我像一個實習外科醫生。他要求必須割到新鮮肉為止。連那根也如此。那幾個彈洞,全部都深入肉體,刀都碰到骨頭那種,他愣是沒吭一聲,只是一頭大汗不斷流,流在地板上一大灘。
他身上的血流了一桌子,地面都淌的是。幸好傷的是靜脈居多,動脈支脈都很少,要不然也會流血而死。
我將他割得全身千瘡百孔似的,像漏壺嘴了。割下來的壞死部分,尼瑪,我丟了一小盆子,至少五斤吧!
這丫的是條真的鐵骨漢子,老子沒見過這麼變態的存在,那股子忍勁兒和意志力,真的要讓人歎服。
搞定之後,他問我還有什麼抗生素類的藥。這個我是有的,拿出來,直接在傷口上撒藥粉,什麼頭孢類的藥都往上面撒。然後又給他纏了紗布,纏得跟木乃伊似的,只露出頭部和頸部來。
一切搞定,我才鬆了他手腳的綁。
他居然很淺很淺地笑了,對我說:“小生,技術還可以,多謝了。有龍禁果殼,有這些處理,一般的感染難不倒我。接下來大約需要一個月時間,我就滿血復活了。還請繼續照顧我。幫我買藥換藥,儘量遠離城區,到小診所買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來,我把你脫臼復位吧!”
他說:“這麼信任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是信任你。而是比較敬重你這樣的人,是個爺們兒!當然,現在的你沒有什麼戰鬥力了,我不會虛你。”
他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但我還是取了黑煞狼牙戴在手上,很坦誠地說:“你丫是個超級兵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還是防著一點比較好。”
他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