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告訴你,秦雨農有部手機,今天白鵬飛給他來電話了。他以為我耳朵聾,他說著什麼白哥,我這裡一切都準備好了。”汪道渠的耳朵好著呢,他從進來那天起就裝聾作啞,腰也彎了下來,犯人都把他看成一個糟老頭了。
“太好了,果真秦雨農和白鵬飛聯絡了。汪老,你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能知道他的手機號呢?”
“我明天和他借用一下手機,你不就知道了,但不知道他會不會借呀。”
“我告訴你一個號,你往那裡打。”黃青說出了一個號。
“你別說,他那天還真的把手機借我了,連個奔兒都沒有打,但我感到他好像有兩部手機。”汪道渠的腦袋還真轉得夠快的了,他一提醒黃青也想到了秦雨農肯定是有兩部手機的。平常他拿的那部手機誰用他都借。
“太狡猾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他的手機能放在哪裡呢?”
“我常幫助他清理更衣櫃的衛生,我知道他把手機放在更衣櫃的一個夾層裡,他的鑰匙帶在身上。要偷只能是在他洗澡的時候,秦雨農這個人好乾淨,他一洗就是一個小時,超時間了也沒有人敢管他的。”汪道渠又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情況。
“他洗澡的時候鑰匙怎麼辦?”
“有時候就交給我保管,我等著他。”這浴池的衛生歸汪道渠清掃。可別小看了這個打掃衛生的活,這在監獄裡可是一個上等的崗位,洗澡可太方便了。當時是施彛�盜艘�展慫��嗲�し⒒安鷗�慫�桓齪沒睢�
“好,明天洗澡,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您想辦法把鑰匙給我偷出來。”
第二天上午洗澡的時候,秦雨農照例把鑰匙交給了汪道渠。汪道渠把秦雨農更衣櫃的鑰匙拿出來了。他和等在門口的黃青說:“他在大池子裡泡呢,完後他還要洗淋浴,也就是二十分鐘的時間。”
“汪老,您真是老當益壯,手法神速。”黃青進到了更衣室。秦雨農的更衣櫃正靠一邊,他環顧了一下更衣室裡一個人也沒有,迅速地開啟了更衣櫃,秦雨農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似乎有所防備。他在箱子裡按順序輕輕翻找起來,什麼都沒有。那能藏在哪裡呢?汪道渠過來催了:“快找,他已經沖淋浴了,馬上就會出來穿衣服了。”“快點吧,他馬上就出來了。”他打量著更衣箱的四周,有一塊板有個縫隙,他輕輕一按,板開了,裡面是一個小夾層,放著一部小巧玲瓏的手機。他拿起來迅速地往外撥了一個號碼,然後刪除了,又把手機放回了原處,把衣服給擺放好。“成功了,汪老,我代表公安機關謝謝你。”
汪道渠把鑰匙又掛到了自己的褲腰鏈上。秦雨農出來穿衣服了。他看了汪道渠一眼:“老汪大哥,你也去洗吧,別等了,把鑰匙給我。”
“我嫌人多,我要泡一泡,和他們年輕人洗不到一塊兒去。”汪道渠說得挺實在的,秦雨農一點都沒有懷疑。
“那池子裡還能泡,都要餿了,可別下去了。那我先回去了,不等你了。”秦雨農去換衣服。“你怎麼才來洗,現在水都不好了?”他迎面碰上了黃青。
“我拉肚了,渾身沒勁,不想洗了。”黃青的表情非常痛苦,耷拉著腦袋。
“一個月才洗一次澡,咬牙洗洗吧,清清渾身的臭味。”秦雨農匆匆地走了,好像有什麼急事要辦。
汪道渠洗完澡從澡堂出來了,他感到格外輕鬆。在監獄裡能洗個澡那就是最高的享受了,黃青和汪道渠坐在監獄花園的凳子上悄聲說著話。
“現在已經查實,秦雨農就是南山街銀行搶劫強姦殺人案件的漏網之徒,經過指紋比對,現場遺留的其中一枚指紋就是他的,證據確鑿。組織還要派人進來,協助我工作。你的案子已經提起再審,縣勞動局已經交出了你的欠條,案子馬上就要翻過來了,汪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