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傾心欲與之交往的奇女子,萬望皇帝陛下成全。”
梁溯,梁玉公主之胞兄,據傳也是南梁皇位的有力競爭者,即梁丹的政敵。在岑嶺南口中,這位南梁大皇子是天縱奇材,人之中龍,優秀絕倫,堪堪與上官敏華相配。
“話雖如此,”皇帝剛起了個頭,又被岑嶺南急急打斷,道:“貴朝七皇子少年心性,一片赤誠,當真是天朝熱血好男兒,是無數名門閨秀傾心慕戀的英雄兒郎,必不乏自薦枕蓆之美,還請大周皇帝陛下斟酌初雲之衷請。”
皇帝向秦關月投去一個眼神,秦關月心領神會,步出行列,解釋道:“岑大人,非吾皇不願爾,實則當年金口玉言已將上官小姐許予七皇子,聖上體恤上官小姐年幼,是以未成婚禮。”
岑嶺南聞言,不悅道:“秦大人,你這是欺誆南梁麼?”
“岑大人莫動氣。”秦關月把發生在正德十六年間除夕夜的趣事徐徐道來,在這位帝師述說中,周承熙的落井下石成了少年彆扭的含蓄的青澀的朦朧的曖昧心意之表達,上官敏華的昏倒則歸因於病弱的身體承受不住過度的驚喜。他又說,事後周承熙是如何地擔憂,毫無玩樂之心,淨日裡向宮人打聽敏華妹妹返宮之日。
上官敏華重返學堂後,本在宮外監察初善堂興建一事的周承熙又是如何急切地趕回皇宮,不見敏華妹妹一面心神難定。最後,秦關月一語蔽之,道:“岑大人,七皇子與上官小姐青梅竹馬,又兩情相悅,實是一對難得的璧人。許是禮部一時疏忽,未能及時通知岑大人,玉山代兩位學生還請岑大人多多見諒。”
岑嶺南語噎,四下環顧,終是給他逮著不對勁之處。他反詰道:“只怕事實斷非秦大人之言。”
秦關月微微笑,忙問有何不妥之處。岑嶺南指著上官敏華道:“上官小姐似乎對兩情相悅一說頗為不齒。”
儘管秦關月所說的讓當事者難以忍受,上官敏華還是很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神情,未料仍被岑嶺南這樣老練之人看出問題。她腦中急轉,該如何圓場?
“呔,婆婆媽媽,上官敏華本來就是本皇子的人,她連定情之物都送了,還有假?岑大人若還不信,問之即可!”
周承熙一番大言不慚比秦關月的顛倒黑白還要讓人難以承受,上官敏華本是低垂的頭,乍聽此言,猛地抬起頭,望向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天皇貴胄,心念急轉,究竟是哪一個環節錯了?
岑嶺南自然要問,上官敏華的視線則放在周承熙身上。
她看到他把手放在腰腹之間,猛地一震,臉色變白,她不敢置信地看他笑得那麼惡毒那麼得意,咬了咬牙,僵硬地福下身,輕聲道:“是。”
岑嶺南仍是不死心,非要見見像上官敏華這等有智慧之人給的定情物是什麼。周承熙嗤嗤冷笑,上官敏華的心越跳越快,臉色更白,冷汗陣陣,她似乎感覺到那冰冷的鍘刀已貼近她頸脖上的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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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9章〖輾轉〗
周承熙神氣活現地抽出一塊白絹,搖頭晃腦地念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剛讀完,他便嬉笑賣弄道,“如此款款深情,延慶真是受寵若驚,必定稟了父皇母后,早日把敏華妹妹迎回府裡。”
上官敏華心中的驚濤駭浪唯有自知,她的臉剋制不住地慢慢漲紅,再慢慢發白,禮衣下的拳頭捏得死緊。甘皇后輕輕點了下兒子的額頭,笑責道:“看你把小姑娘羞成什麼樣,也不知改改這莽撞性子。”
岑嶺南還待爭取,卻被梁丹攔下,他道:“岑先生,這般沒見識的女子也就配配那種莽夫。”
“因為她不是豬。”周承熙毫不客氣,梁丹氣得就要發作,又被岑嶺南等人強制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