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便輕輕搖搖頭。
顯然他也知道僅僅憑藉一點點提早出發的優勢並無法擺脫狼騎兵的追襲,畢竟那著名的“德累斯頓慘案”已經明白無誤地向世人展示了與沃夫岡“捉迷藏”是一件多麼愚蠢透頂的事。加之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勢險要的山崗或冰峰,這需要相當的運氣成分。在目前的狀況下,富蘭克林不敢賭這一把。
“第二個,則是我們留在桑多斯南岸與狼騎兵對峙。如果對方敢於強渡,我們就在岸邊上把他們阻擊住,然後利用河水的激流將之消滅。”摩里亞蒂扶了扶腰間的短劍,沉聲道。
“這樣的話,風險也不小。因為那些狼騎若是見我們在岸邊固守,很可能會分兵從兩側迂迴進攻。而我們目前兵力嚴重不足,很難同時應對多股敵人。而且,我還擔心這些狼騎會一直與我們僵持到晚上,然後利用他們拿手的夜襲,強渡突襲我們。真到了那時,恐怕商隊就只能等著被敵人屠殺了。”這時,一旁的格蘭特開口道,明顯也不支援摩里亞蒂提出的第二個選擇。
“不錯,你說的這一切完全可能發生。”摩里亞蒂看了騎士一眼,忽然一笑,點點頭:“所以我在第二個選擇的基礎上,還有額外的一些想法,可供大家參考……”
而就當摩里亞蒂與富蘭克林、格蘭特等人在渡船內激烈商議著商隊下一步的行動時,北岸上,瑪格麗特則一臉不耐地等待著五頭狼騎兵的回報。大約半小時後,最終的結果被送呈到了女狼人的面前。
“哦?你們說整條河岸都沒有適意渡河的淺灘?”瑪格麗特看著跟前五個渾身毛髮溼透,不禁輕輕打著冷顫的部下,沉聲問道。
“是的,都探查過了,各處的水位都很深。”領頭的一個狼騎兵哨長,大聲答道。
“這…”聽到這樣的結果,女狼人的眼中露出一絲難色,有些習慣性地轉頭看向老狼人。
“你剛才的雄心呢?”看到女狼人投來的求助的目光,老狼人語調冰冷地反問了一句,唇角更帶著一縷輕蔑的微笑。
“老克勞,你!”似乎是讀出了老狼人眼神中那並不掩飾的輕視,同時也為自己的一時軟弱感到可恥,瑪格麗特當即勃然大怒,立即轉過身對著眾狼騎大吼一聲:“我命令,朗基努斯中隊全體,隨我強渡桑多斯河!”
“是!”
沃夫岡名義上雖是盜賊團,內部行的卻是軍法。當即主將一聲令下,眾狼騎兵便毫不猶豫,怒吼著駕馭座狼向著冰冷的桑多斯河水中衝去,目標直指已達到對岸的羅多商隊。而在強渡隊伍的最前端,赫然是怒氣勃發、一心向前的瑪格麗特。而老狼人則一改往日緩步跟隨之態,緊貼著瑪格麗特的左右、並肩而行。
不過,此刻的桑多斯河的確是風高浪急、水勢洶湧,數十狼騎兵和座狼才進入河段中沒多久,就一個個被洶湧的浪頭打翻地左右搖擺、難以掌控方向。而有;兩頭運氣格外不好的狼騎兵更是被捲入到了暗藏的水底漩渦中,甚至來不及翻出一串水泡,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即便如此,大部分的狼騎依舊咬緊牙關,緊緊跟隨在瑪格麗特的背後,向著南岸拼命游去。
而見到大批狼騎不顧水寒浪急,竭力向自己方向強襲過來,南岸上的多羅商隊似乎也被沃夫岡的這種一往無前的洶湧氣勢給鎮住了,商隊諸人一個個慌張異常地在原地不斷叫喊、奔跑。
至於那艘渡口的渡船,更是提早駛離碼頭、遠遠離開眾狼騎的行進路線、向著桑多斯河下游迅速避去。
又過了片刻,見沃夫岡的狼騎已逐漸接近河段中央,領頭的富蘭克林管事見不能再逗留下去了,只得命令手下將停靠在岸邊的幾輛貨車倉促點燃,而自己則與眾人則跳上騾馬朝著藍晶城的方向急忙逃去。
望著南岸上因為貨物燃燒而燃起的烏黑濃煙以及已遠遠馳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