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吾主乃是這天地間的至高者,仁愛眾生,神聖無比。”伯利恆肅穆道:“這凡世有如荒野,眾生彷彿無助的羔羊。唯有崇信吾主,侍之為天上的父,才可得到永生的救贖。”
“竟是這樣?”懷特為中年男子的描述所震驚,繼而疑問道:“既然‘主’這般得偉大,那為什麼沒有在埃拉西亞顯示他的榮耀和奇蹟呢?”
“主的地上國度也曾在這片土地上屹立,但世人的罪孽太深,又貪愚不盡,‘主’才收回了普惠的神蹟,只留下一扇窗,給於那些真正的信徒。”中年男子一笑道。
“那麼,主的地上天國能不能重現呢?”懷特並不期待遙遠的天堂,卻對伯利恆所說的那曾真實存在過的‘完美國度’興趣非常。
“懷特先生,如果你真想要知道,我們可以在另外的場合下再詳談,如何?”
不知為什麼,中年男子主動暫停了話題,似乎再不願這般隨意交談下去。對此,懷特也只得先行等待。
“伯利恆先生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當天晚上,懷特一邊幫著特瑞希漿洗一些新運到的舊衣物。終於忍不住問道。
“聖徒。”綠眸少女嚴肅道。
“那是什麼?”
“秉承主之意志,行主之道,推布主之榮耀!”
“特瑞希,你也明白這些?或者,你能給我講講嗎?”吃驚於綠眸少女的回答,懷特也正色道。
“不,懷特。‘佈道之責’遠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擔當的,如果你有任何疑問,還是需要伯利恆先生來為你解答。”特瑞希搖搖頭。
“可是今天伯利恆先生中止了與我的談話。”
“那一定是因為時機未到,或者你的心還未被光明所充滿。”看著懷特。綠眸少女柔聲道:“如果你真有心的話。就先耐心等待吧。”
“好吧,我聽你的。”懷特凝視著特瑞希,點點頭。
又過了幾天,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福特堡的民政官忽然來到貧民區。命令所有人必須繳納一份“特別防務稅”。定價一個銀幣,包括老人和孩童在內,無不如是。也許。對於一些貴族來說一個銀幣簡直微不足道,比如摩里亞蒂就曾經為了黃金羊排和一些情報向羅蘭加爾輕易支付了數百埃拉西亞金幣。但是就那些貧民而言,一個銀幣卻是彷彿天邊彩虹般遙不可及的鉅款。甚至,絕大部分貧民區的居民的口袋中都找不出幾個銅子。
對於這樣的要求,貧民們自然無法辦到。而民政官似乎對此也早有預料,只是又冷淡的給出了第二個選擇:凡是無力繳納稅款的人,就必須以勞役衝抵。而這幾日城堡外的護城河才被排空,底下有許多淤泥和雜物亟待清理。那麼,欠稅者就自然而然須充作勞力,漫身入冰冷的淤泥中執行苦力。
“這簡直荒謬!”
對於民政官的指令,懷特立即勃然大怒。再明顯不過,福特堡的上層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逼迫貧民在嚴寒冬日出徭役為他們清理塘泥,而所謂的“特別防務稅”不過是幌子或者威逼對方就範的工具。更卑鄙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甚至連未成年的孩子也不放過,如驅趕幼畜般把他們逼向冰冷的河底。
“至少,你應該放過那些孩子!”忍無可忍,懷特站了出來,對著民政官怒喝道。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體態臃腫的民政官看了獨臂男子一眼,冷漠一笑。
“可你的法…律卻連孩童都要脅迫,不覺得太過分了嗎?”同樣在黎明要塞,儘管也有各種不公,但至少沒有作到這種地步。
“你這個賤…民又知道什麼?”民政官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至少我知道,你的那個‘法…律’是傷害無辜的惡…法!”懷特脫口而出。
“呵,大膽的傢伙,竟敢當眾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