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看,十年、二十年後,看大房、二房誰更出息!”
說完,蘇櫻縱馬跑了。
“蘇櫻!你們大房算個屁!將來老子一定超過你們!”
蘇時彥跳下馬車,衝跑遠的蘇櫻大喊大叫,臉上被淚水打溼。
當頭棒喝,是啊,好男兒志在四方!為何要這般要死要活的小婦人做派?
人死不能復生,身為人子,能做的就是給母親一份死後哀榮!
蘇時彥抹掉臉上淚水,挺胸抬頭上馬車,“走!”
“阿櫻,你咋來了?”縣衙里正在忙碌的蘇伯彥驚喜道。
“兄長!”蘇櫻下馬。
“家裡出事了?”蘇伯彥見妹妹情緒不是很高。
“祖母有封信,寄滎陽。”蘇櫻遞過信。
“時彥、辰彥他們知曉了?”蘇伯彥略一思索便猜到。
“嗯,昨日他們去南溝村接人,回來大鬧一場,天不亮就跑了!剛才在路上追到,罵了一頓,也不知能不能罵醒!”
蘇櫻端起兄長的杯子一飲而盡。
“辛苦了!”蘇伯彥挼了挼妹妹腦袋,“父兄俱在外,家裡靠你撐著!”
“兄長,說這話生分了!我們是一家人,本就該齊心協力抱成團!”蘇櫻有感而發。
“放心,我相信時彥、辰彥會轉過彎來的,畢竟是他們親生母親、妹妹!痛失至親,心情悲痛,失態在所難免。
若他們無動於衷,只顧著歡喜二叔升遷,那才是可怕之人!”
“嗯!”蘇櫻點點頭。
當初小秦氏、蘇荷那鬧騰勁兒,蘇家幾次三番大懲小戒,不就是念在一家人的份兒上,一而再的給改過機會。
真要是世家大族,這母女不死也得廢掉,成活死人。
蘇家寒門,狠不下心,做不到那麼森嚴、冷血。
可惜小秦氏、蘇荷不懂,真以為奈何不了她們,一而再的鬧騰,最後不得不攆出去。
再回過頭,那段經歷恍若隔世。
“兄長,可要回太學復學,繼續未完成的學業?”蘇櫻見兄長越發成熟穩重。
“要!”蘇伯彥毫不猶豫,“跟著大人有些時日,深刻體會到書到用時方恨少。”
“那你打算何時回京?”蘇櫻問。
“不急,胡大人沒找到合適人手,現在又要修官道,估計得等到年底。
回京時我也一路走一路遊學,看大山明川、拜師求學,再回太學,不再腦袋空空!”蘇伯彥微笑道,“阿櫻可要同行?”
“估計不行,阿耶、二叔、三叔不在,我得帶著祖母、阿孃、二嬸、三嬸她們一起。
我們從廣州港走水路,答應了小桃、阿棠,坐大船、看大海、運河!”蘇櫻搖頭道。
來時一大家子,走時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