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有疤痕的地方竟然都沒有了,那面板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而且她的頭髮也長長了。
“你看完了嗎?”範遲荷推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
“別走!”他不相信真的無力挽留她,若不是對她的倔脾氣早已瞭解,以往的他可能真的已經轉身就走了。
“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要他掏心剖肺是不可能的,也不相信她會要他這麼做,畢竟他們都是理性的人,可是現在要她怎麼相信他卻還是個問題。
範遲荷的眸光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她原本就是個殺手,她知道嗜血是她的本性,她隨手將腕上的手環轉為利刃交給他,邪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還我每一滴我在黑海所流的鮮血。”
她想告訴他,她的心已經死了,也想用這種力法嚇退他,讓他認清她的嗜血,藉此和他畫下句點,不相信任何一個神經正常的人會這麼做,所以她遞上刀刃,以挑釁的目光看著他。
單夙楓卻在接過利刃之後給了她一個微笑,“有何不可?”
從她在黑海受傷開始,他就恨不得與她同生共死,如果她捱上一刀,他也願意跟她捱上一刀。
範遲荷以為他在開玩笑轉身就走,走沒幾步路就聽到兩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那是再熟悉不過的利刃穿透血肉的聲音,她不敢置信的回身看他,就見他不顧兩隻手腕正冒出殷紅的鮮血想走近她身邊。
“你瘋了!”她當下愣了愣,回神之後二話不說就撕下自己的裙襬將他兩隻手牢牢的綁緊,可是還是止不住鮮血。
“為了你的信任,我可以廢了我兩隻手都沒關係。”他將利刃轉回雕工精細的手環再銬回她的手腕,不顧鮮血染紅了兩個人的雙手。
“老天!”範遲荷簡直無法想象這男人的思考行為模式,這種男人她能要來留在身邊嗎?她連忙喊著已回到屋內的尚似雨。
“雨!帶著你吃飯的傢伙快點出來!”
單夙楓對她熟稔的稱謂不是很高興,甚至非常吃味。“那是誰?”
他沒忘記剛剛兩個人在窗前和花圃裡的親暱。
“都這種時候你還問我他是誰?!救你的手比較重要!”範遲荷拉起他,一回身就看見尚似雨拿著手提包優閒的站在門前和他們招手。
“荷,你帶他進來啦。”
她想拉動他啊!可他卻不動如山的杵著。
單夙楓聽著他倆親暱的稱謂,心頭更不是滋味。如果不告訴他一個結果,他寧願血流乾了也不願意隨她進去療傷。
她瞪著他,“你在耍脾氣嗎?”
單夙楓還不知羞恥的對她點點頭。
範遲荷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真是……耍脾氣也應該挑時候吧!還非得告訴他尚似雨是誰不可,想了想,她發現說尚似雨是親人也不對,是朋友也不是,最後只得草率的下了個結論。
“他是醫生啦!”這個身份誰也不能否認了吧!
話畢,她立刻拖著單夙楓走到尚似雨面前,只見尚似雨咧嘴大笑。
“哈哈哈!荷,我第一次看見這種重逢耶!”
這兩個人不懂得浪漫也不是這種搞法吧!只差沒鬧出人命了,虧單夙楓還能雙眼炯炯有神的死盯著他看。
尚似雨接過他受傷的手一看,也不禁吃了一驚。要他這麼割自己兩刀,不如直接拿刀砍了他比較快一些,兩手的傷口深可見骨耶!
“老兄,你還真是勇氣十足。”尚似雨拿出手提包中消毒好的銀針在他手臂上的止血穴位都紮上一針,不過就是獨獨漏了止痛的穴位。
第八章
好不容易哄睡單夙楓,範遲荷擔心的走到還在整理醫療器具的尚似雨身邊。
“雨,他的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