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荷香抱著一床錦被站在門口笑說:“王妃,奴婢來給您換新被褥。”
“不必換了,還是新的。”她下明就裡。
荷香眨著眼說:“那怎麼行,萬一王爺今天要過來呢?”
“王爺?”她苦笑道:“他怎麼會來?”白天他又沒有交代過。
“我為何不能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荷香機靈的抱著錦被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瑾元站在門口,對她微微笑著,“不歡迎我來?”
“怎麼會?”她垂下眼,側過身,“王爺請進。”
他邁步走入房內,一眼看到她攤在桌上的宣紙,好奇地問道:“在寫什麼?”
“只是練練字而已。”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趕緊抓起一本書,想將紙上的字跡蓋住。
但是瑾元手更快,一下子將那張紙拉到自己手邊,然後吟誦起來,“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我沒想到你心中竟然如此惦念著我。”
雁融尷尬地辯解說,“只是隨手摘錄的一首詞,沒有什麼意義,你不要亂想。”
“哦,不要亂想?你的意思是,你思念的人其實不是我,是嗎?”他戲謔起人來胡攪蠻纏的本事豈是雁融可以抵擋的?
見她被說得手足無措、滿面通紅,瑾元大笑著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前。
“手都是冰的?”他訝異地將她的手環在自己的雙手中,“叫人多給你添個暖手爐吧。”
她囁嚅道:“不用了,我怕暖爐中香炭的味道。”
“那……就讓我來為你捂暖好了。”他笑著將她拉入懷內,吻住她同樣冰涼的芳唇。
不同於他第一次對她所表現得那樣輕狂,這一吻輕柔而縫繼,讓她原本有些輕顫的身體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在他來到她門前的那一刻,雁融就意識到今夜會發生什麼事了。昨晚錯過的那一夜,會在今夜重新開始。昨夜她曾經那樣滿懷期待地做足準備迎候他,結果他走了,而今夜……她還沒有任何關於這件事的念頭閃過,他卻這樣突然而至的來了。
這個人,總是給她無數的意料之外。
皇上說過——這個人,不是你可以在幾日內就可以掌控住的。
這句話讓她驟然痛醒過來,一下子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是淚眼蒙朧。
“不習慣,是嗎?”他的笑臉就在她的頭上,眸中映照著她迷亂的眼神。他沒放開她,讓她因寒意而泛起寒慄的肌膚因為緊貼著他而慢慢暖了起來。
她輕輕喘息著,又或許是在嘆息著,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他笑著又將她的肩膀拉開,迫使她的眼睛和自己對視著,然後再度銜住了她的唇瓣,將火熱的氣息注入她的唇齒之中。
這樣震撼人心的撫觸,讓雁融忘記了自己身為大家閨秀的矜持,慢慢地,在他的引領下,開始一點一點的綻放自己的美麗。
即使是他再大膽地撩撥她身體的火焰,或是怎樣激狂的律動,她都可以保持清醒,不再怯懦或流淚了。
這讓瑾元很是驚奇,忍不住讚許道:“雁融,你真是一個奇妙的女人。”
她的唇角向上翹起了一下,呻吟道:“但我不是王爺喜歡的女人。”
他挑著眉問:“你很在乎這一點嗎?”
她苦笑,“有哪個妻子不在乎這一點呢?女人存在的原因,不就是為了取悅你們男人嗎?”
他詭笑著,“那你現在已經開始學著取悅我了?”
“如果這就是取悅,那麼……學起來並不難。”
她大膽的回應再度讓瑾元笑出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