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著他。
然而池瑾瑜並沒有很震驚,或是很激動。他只是,輕輕地抬起手,擦了擦嘴唇,然後略顯厭煩的翻了個身繼續假寐。好像方才那一吻不過是被螞蟻叮了一口,不痛不癢毫無意義。
突然,他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猛轉回身,視線定在她站著的位置——
她的心臟猛地一跳,痛得無法呼吸,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扭頭就要逃走!卻腳下一空,好似落入了無底深淵,連尖叫都只來得及在喉頭打滾,便失去了意識……
……
池笑笑感到很不舒服,臉上癢癢的很不安寧。
是誰打擾她睡覺?她想抬手揮去那惱人的東西,卻沒有力氣,感覺身子很沉重,
“唔……”她輕嚀出聲,終於不堪騷擾,漸漸轉醒了過來。“誰……唔……”詢問被人吞了去,唇瓣溼熱的觸感令她呆滯了幾秒鐘,而後猛睜雙眼,在腦袋反應過來之前,率先就要給對方一巴掌!
“嘿嘿,這次被我逮住了。”池瑾瑜敏捷地捏住她的手腕,而她此刻虛弱得不堪一擊,根本無法反抗。他也毫不客氣地放肆佔便宜,半個身子都伏在她的身上,雙手製住她的胳膊,壓迫得她只能輕聲喘氣。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他悶得快要不能呼吸時,他忽然放開她,直起身子坐在床沿,低頭望著嬌喘連連的池笑笑。還處於震驚狀態的她顯得呆呆傻傻的,忘記了罵人或是打人,只眨了眨眼睛,像是看奇怪的東西一樣瞪著他。
“喂,你不是睡傻了吧?”他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是怪了,中暑能中到沉睡一整天,你真可謂是今古第一奇人。”
他絮叨著,使她明白自己的處境——中暑了,暈倒了,被他抱回房間,還被他趁機佔了便宜。再環顧四周,的確是自己的客房,窗簾被拉上,白熾燈的光線始終不及陽光明暢。
與此同時,她的記憶也湧了上來,曾經的‘池笑笑’偷吻池瑾瑜,他裝睡,並不拆穿“她”,究竟,是不願大家見面尷尬,或是……並不討厭呢?腦海裡又浮現他對自己的種種,幾度搏命相救,還有對她的曖昧,包括方才的親密行為。她感覺得到他的寵憐,但她害怕,不敢接受,更不敢承認……
思及此,她忍不住脫口而問道:“你知道我以前偷親過你?為什麼不拆穿?”
還在調侃的他被她問得一怔,霎時僵住。
“難道說……我以前……”她自顧自地說著,好像極其驚恐。“喜歡……唔!”話音未落,雙唇便被他用手捂住。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滿臉青黑的池瑾瑜,只聽他沉沉的說:“那不是你!”他低下頭,盯著她的眼睛,她能看清他眼底的慍怒,以及嚴厲的警告。
她第一回被他的怒意懾住,自動屏了呼吸不敢大意,怯生生地望著他冰冷的表情。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態度,稍稍放緩了神色,一字一句,嚴肅且認真地對她說道:“你是葉嵐,不是池笑笑。以後,不準再把自己當成她,知道了嗎?”
她著魔般的點點頭,在他泛著異彩的眸光裡,也緩緩放軟了僵硬的身體。
他鬆開她以後,她卻突然開口,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那個,為什麼?你究竟是……還是……還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聞。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神色不辨悲喜。
她的額上冒出細細密密的一層汗霧,心慌意亂之中,兩人也都未聽見門外驟停的腳步聲。
“池……池瑾瑜,我……我、我是說‘池笑笑’,以前應該是……”她有些胡言亂語,也管不來他是否聽得明白,“你、你現在這樣對我,是因為她,還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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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笑笑問完就後悔了
尷尬地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