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押人員的私人物品,再簡單不過。
“可是找我什麼事情呢?”看了眼日期,今天5號,見面時間也就是後天,張逸飛心裡疑團重重。
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莫名和藹的局長為素不相識的他辦了一件超出他權力——或者叫風險非常大的事情,然後想和他見面,會面的地點還選在一個根本不適合私人會面的地方。
英才高中是一個郊區廢棄高中——七八年前一個商人在很郊外的郊區買了一塊地,蓋了一個住宿學校。本身按照他的想法,是靠著嚴格的寄宿管理,隔絕社會,打出升學率和名氣。但是事與願違,校園落成的那幾年,根本招不來優異的學生。
朽木難雕,一群考不上學被丟在郊區的學生聚在一起能幹出什麼樣的事兒?學校開辦沒幾年就亂了套——抽菸、打架、甚至侮辱老師的事情時有發生,直至後來群架之中捅死了學生,曝光之後加上升學率實在差勁,校長跑路,學校也就廢棄了下來。
而且由於那塊地皮太過於偏僻,一直沒人開發,破爛的校舍早就已經沒了人煙——如果是私人會面的話,沒人會選在那裡。就算再隱秘的話,市區都有可以見面談的地方,選在那地方,還不如選桑拿室,還能預防別人手機拍攝。
“到底去不去?”張逸飛走出看守所的時候,門口沒有人——如他所料,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今天出獄。
走了很遠路才在這偏僻的看守所周圍打到計程車,張逸飛決定先去二叔家。
反正那事情還有兩天的思考時間,他還是決定先跟家裡探討一下末日的事情,畢竟電話和簡訊之類的通知,總有那麼不莊重的成分,這麼性命攸關的事情,還是當面談的好。
“剛從裡面出來啊?”張逸飛上車之後,計程車司機主動攀談了起來,看起來是一個健談的人。
“嗯。”
“最近外面可亂著呢,新聞上不是整個啥影片你看沒,這幾天外面的人都跟瘋了似的,比2012那年還神叨。”司機四十多歲,以前應該也混過社會,不然不會對剛從看守所出來的人毫無芥蒂,而且很顯然他這個年紀的人,對這種末日傳聞的接受度遠不如年輕人高,“都他媽吃飽撐的,99年一次,12年一次,中國人就喜歡聽風就是雨。”
“萬一這次是真的呢?”
“就算真末日來了又咋樣,隕石撞擊地球?地球爆炸!大不了一起死唄!”
計程車司機侃侃而談,張逸飛卻不太想接話茬,就這麼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逝去。
車在路上賓士,半個小時之後來到市區,又在市區繞了20分鐘,到了張逸飛二叔家。一處複式樓房。
按上門鈴,裡面腳步聲傳出後,張逸飛很明顯的看到自己二叔在開門的一瞬間,愣怔了一下。
“咋,咋出來的?”
“有朋友幫忙。”抬眼看到自己二叔張俊傑眼中有些血絲,很顯然這幾天沒有睡好。他是跟著這二叔長大的,雖不是父子,但比大部分父子都要親。
“先進來,進來。”搭著張逸飛的肩膀,張俊傑把他讓了進來,“咋回事啊?我這幾天送錢都送不進去,咋惹那麼大事兒,十幾人的命案?”
“不是我做的,我也說不清。”張逸飛說話的時候揉了揉腦袋,彷彿想從頭皮裡面摸出一點蠕動蟲子的痕跡——那天之後的所有事情都透著詭異,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二叔看張逸飛有難言之隱的樣子,也沒有使勁追問,就主動轉移話題的跟他談起了關於末日傳聞的問題——這事兒張逸飛發資訊提醒過他,但還是當面說更加清楚一點。
“那個傳聞應該是真的……”張逸飛說話之間,就拉著張俊傑來到書房,然後開啟電腦再次找到那個影片,從影響分析的角度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這影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