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的雙臂,不知用了何種仙家法門,竟又長了回去。還真是諷刺,好了傷疤忘了疼,他居然還敢直面李衝達,真是勇氣可嘉,或許,是他身後那百十個修士給他壯了膽。
一個金色的元嬰浮現在靈虛子手掌裡,李衝達定睛一看,那元嬰竟是正在接受著靈虛子“一氣長生訣”修出的木之生氣的蘊養。元嬰暗淡的快要熄滅的光亮在生氣的滋養下,緩緩穩住了正在減弱的趨勢,身體上的裂紋也在逐漸消失。
底氣十足的丹陽子瞅見了李衝達的目光的盯在靈虛子手裡的元嬰上,大義凜然的厲聲道:“我等敬你是修行上的前輩這才讓玄霄子前輩去請你商議事宜,可是你卻差點將玄霄子前輩打的身形俱滅,如今我神州修士幾乎盡數再此,你還想繼續仗術逞兇不成?”
隨著丹陽子話音落下,對面的修士有幾十個立時向他聚攏,有的甚至手裡已經掂量好了法寶,怕是丹陽子一個眼色之下,那些法寶就要落在李衝達頭上。
李衝達自然不會在乎這群連元嬰境都不是的土雞瓦狗的威脅,輕蔑的瞅著丹陽子,玩味的語氣道:“胳膊接的不錯?”繼而又側身面對著靈虛子,緩緩嘆了一口氣道:“靈虛子,我以為你我只見有幾分情誼,沒想到你也在。”至此話音一頓,李衝達的凌冽的目光仔細掃過在場的每個修士,道:“這麼大的陣仗,相必各位已經算計我有一段時間了,如今我支身在此,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可以說了吧!”
李衝達話音一落,從對面的修士群眾便走出一個頗具威嚴的人物,生得腰圓背厚,面闊口方,更兼劍眉星眼,直鼻權腮,看起來文縐縐的修士群體裡能有這般人物也算是奇葩一朵,這人走到了修士陣營的最前列,張嘴就道:“我長寬子與前輩你無冤無仇,可是那嬴政殺了我一家兩百多口,在場的各位亦皆於嬴政有血海深仇,礙於天道因果,我等無法施術於此獠,遂齊心合力之下,想出了這個可以報仇雪恨的計策。可如今我等佈局的所有棋子皆被前輩你打亂,你拿走了長生藥,授了界外之人一身本領,如今更是拿走了天星,讓我等數年心血毀於一旦,我等實是不甘。如今,造出如此陣容不是為了和前輩火併,而是要前輩知道我等報仇之心堅定無比,望前輩交還天星,莫要再管界外來人之事。”這一段話說的抑揚頓挫,聲音卻是慷鏘有力,斬金截鐵,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隨後他完全冷下了聲音,道:“若有純心阻當我等報復之計的存在,我等定要和他見個生死!”
“你在威脅我?”這個腦袋有些秀逗的奇葩長寬子的話,讓李衝達皺起了眉頭。
“前輩可以這樣認為?”
這個死鴨子嘴硬的傢伙讓李衝達怒極而笑,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對著這個叫做長寬子的二百五搖了搖手指頭,道“知道嗎?我是屬貔貅的,到了我手裡的東西只進不出。還有,我這個人有個臭毛病,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而且,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
“各位道友,如今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大家手底下見真章吧!”這長寬子倒也果斷,見是不可為立時大聲呼喝,招呼著身邊的諸人對李衝達發動了攻擊。
霎時,金木水火土五色光芒的靈力從神洲修士集團的陣營裡頻頻爆發,幻化出千奇百怪的術法,映亮了半邊天空,對著李衝達所在的方位就是一陣狂轟亂炸。這些術法雖多,但是都是出自聚靈合力境界的修士之手,匯聚的天地之力根本就不能被元神境的李衝達看在眼裡。
只見他心中默唸咒法,手中法決變換不止,伸手間就撒出一片雷海,徹底將對面萬千修士的術法湮滅,並且這片雷海里暴躁的閃電去勢不減,依舊朝著一群修士鎮壓而去。放出一片雷海的李衝達輕蔑的望著對面的那群土雞瓦狗,在心底想到:“這群境界低下的修士,深知在術法的質量上根本無法與我相提並論,所以他們妄圖比拼術法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