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認識的這個人。他是醫院的清潔工?”
“是啊。”
“你不要金龜沒釣到,反被人釣了。”
“我從來也沒釣金龜的念頭。少安不是那種人,他……你看到他就知道了。”
“他臉上寫了‘我有骨氣’?”
“我說去醫院接他,他和我約在公園門口。”
“這就表示他是好人?”
“你怎麼和雁子一樣奇怪。我有什麼好給人家騙,值得人覬覦的?”
“你呀。對我和雁子來說,你可是千金不換,比黃金萬兩還值錢。”
“哦,阿威。”
“感動就好,不要流涕呀。是這個公園嗎?”
“對,對。站在那邊,那個穿灰色西裝的,就是他。”
凌志威瞄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一眼。
“長得挺一表人才,當然了,跟我比……”
“還差一點。”
“嘻嘻,我其實是要說不相上下啦。”
車才停妥,孟廷便急急要開門。
“嘿,你幹嘛?”凌志威阻止她。“坐著別動。你有個司機兼隨從在這哪。”
少安不是沒見過如此巨無霸轎車,但沒想到孟廷的座車如此……驚人。
更沒料到她還有專任司機。而且她的司機高大英俊。
凌志威一聲不吭,開啟後座車門,做個手勢請少安上車。
少安彎身,看到車內坐著孟廷,才向凌志威道聲謝上了車。
“哇,有一會兒,我還以為我被綁架了。”
孟廷不好意思地笑笑。
“這位是阿威。阿威,這就是少安。”
“你好,阿威。”少安一手伸向駕駛座。
“你好,金先生。”凌志威恭謹而禮貌。“小姐,請問接下來去哪?”
孟廷教他做作的謙卑惹得幾乎笑出來。
凌志威接著又說:“沈秘書為你和金先生在‘塞納河畔’訂了位子,要直接過去,還是……”
少安嚇一跳。“我們要直驅巴黎嗎?”
“‘塞納河畔’是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金先生。”凌志威說。
孟廷不知道有這回事。
怪不得沈雁堅持她穿上這件絲緞裙,且將她的道具首飾拿來借她佩戴。
“不,阿威,我們要去少安家……”
“不不不,”發現自己的語氣太急迫,少安連忙停一停,微笑道:“孟廷,既然你的秘書安排好了,我們就去這家新開的餐廳吧。”
“可是……”
“我十分懷念我們在巴黎的快樂時光哩。不妨當作舊地重遊,好不好?”他幾乎是在拜託了。
孟廷也是。在巴黎時,他們多麼無拘無束啊。
“好,阿威,那就麻煩你,我們去‘塞納河畔’吧。”她對少安溫柔地笑著。“我們下次一定要去你家哦。”
“一定,一定。”
他悄悄抹一把冷汗。
“你的車子非常壯觀,孟廷。”
“噢,它其實不是我……”
凌志威打斷她。“你喜歡嗎,金先生?”
“很不錯。相當……舒適、豪華。”
少安極端反對這種大而無當的交通工具,除了外觀耀眼醒目,一無是處。
他有點失望。想不到孟廷也是個講究表面排場的女人。
“你有這麼‘便利’的大車,又有位專任司機,怎麼還會需要拎著公事包在馬路上奔跑呢?”
他還比較喜歡那幕景緻。
“阿威不是……”
凌志威又打斷她。“小姐,冰箱裡準備了飲料和香檳,也有啤酒。金先生,要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