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回的事情亦是不可馬虎,否則別說一個琥珀,他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得牽累無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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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日久生情
明大夫口口聲聲說坐馬車趕往青州府決計是無礙的,那一劑藥下去也確實是稍稍減了琥珀的熱度,張越便重謝了他診金,又仔細問明瞭青州府那位馮大夫的地址。而在剩下的時間裡頭,他用最快的速度交待了縣衙的公務,又對典史馬成額外囑咐了一番,最後將靈犀和崔家的李家的並幾個家丁長隨留下坐鎮後衙,以防備可能出現的意外。
先前走南闖北不是坐船就是騎馬,張越一向嫌馬車顛簸得厲害,很少坐車。這一次,也不知馬成到哪裡叨咕了一陣,竟是借來了一輛很奇特的馬車。用某人的話來說,這馬車就是大戶人家的主人行路時所用,不但結實,最重要的是穩當。
車廂前頭不止掛著風圍子,而且還裝了隔板,因此雖然能聽見外頭呼呼風聲,但從那嚴絲合縫的毯簾縫隙,倒是鑽不進多少風來。拉車的乃是兩匹精心挑選的北地駿馬,這車廂既大又寬敞,底板上鋪著兩床厚厚的緞褥,張越又給琥珀壓了兩層厚厚的錦被,這會兒就和秋痕守在一邊。由於這車廂不太透風,因此他不敢用什麼手爐,生怕那炭火燻著了人。
秋痕見張越一雙眼睛緊盯著琥珀,心裡便有些吃味。然而,因想到臨走時靈犀的吩咐,她立刻把那一絲沒意思的酸澀給壓在了心底,因挪過去輕輕拉了拉張越的袖子。
“少爺,靈犀姐姐問過昨兒個跟琥珀出去的差役,說是去小南山藥鋪取藥時遇上了兩個怪人。那兩個人拿著一張奇怪的藥方抓藥,琥珀卻不合認出了兩人手中的方子是什麼千丁方,回來之後就病了。若是她知道少爺為了她巴巴又趕了一趟青州府,只怕心裡頭會過意不去。”
“千丁方?”
琥珀無論病與不病,張越本來就是要趕去青州府的,因此並不覺得這一趟有什麼不值得,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然而,對於秋痕所說的這個緣由。他卻很有些警惕。要知道,琥珀在他身邊已經不是一兩年了,雖然他稍長大了挪出父母的套間之後,就不曾讓人上夜,但平日偶爾半夜裡也曾醒過來起床。每次琥珀都會驚醒,而且他也從來沒聽琥珀說過夢話。
所以,倘若不是受了某些刺激,那些夢囈一般的言辭他決計不可能從琥珀口中聽到。可如果他推測的沒錯,莫非琥珀是遇見了家裡人?但丘福地所有嫡系家人不是都已經被遷到了海南?這當口忽然竄出來一個。背後會不會另有文章?
“這話你怎麼不早說?”
見張越目光銳利地直視過來,秋痕頓時一賭氣別轉了頭,隨即悶聲悶氣地說:“是靈犀姐姐囑咐我的,她說眼下琥珀的病要緊,您又有要緊事辦。不能拖延。那邊她已經吩咐家丁,又託了馬典史派差役悄悄地去查,等少爺回去有結果之後再告訴您。”
聽到這說法,張越方才釋然。只是瞅見秋痕那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搖了搖頭。隨手拿起旁邊的蜜餞盒子遞了過去:“好了好了,我不過是隨口問一句,你就擺這幅臉色給我看。這是我從青州府捎帶回來地,雖比不上南京北京那幾家老字號,但應該也不錯。”
秋痕原就是隨性樂天地脾氣。這嗔怒賭氣不過是一會兒就完了。接過那蜜餞盒子。發現裡頭赫然是自己最喜歡地鹽津梅子和山楂。她頓時眉開眼笑。瞅了張越一眼就拈起一顆放進了嘴裡品嚐。隨即便露出了心滿意足地笑容。
而張越則是又把目光轉回了琥珀地身上。平日沐浴更衣、晨暮梳洗、寫字唸書……她一直都陪伴在他地身邊。彼此之間彷彿並沒有其他秘密可言。然而。就如同他地內心深處有一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