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一想也是,等去了田夫人處,回來時正好也過的晌午,府中的人也就多了,他柳大就是再渣,總也要顧及一下顏面吧。再說了,還有個武功高強的錦衣跟著,柳大就是不要臉,總還是要命的,估計他也不敢再來了。
花嬌就點了點頭道:“還是到太太那裡去吧。”
三人一行出了花園,錦衣讓花嬌與齊婆子在前,他依然遠遠的跟在後面。
轉眼到了田夫人住的正房院,只見四周靜悄悄的,門口守值的婆子託著腮,微閉著眼睛,正在打盹兒。
花嬌輕輕的咳了一聲,那婆子一下了睜開了眼睛,一看是花嬌,也知是二爺身邊的紅人,當下趕緊站起身來,陪著笑道:“姑娘怎麼有功夫過來了?太太正在屋中歇午覺呢。姑娘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齊婆子早年也曾在府中伺候過幾年,這個婆子還是她以前在一起過的姐妹,齊婆子回府後,兩人也曾遇到過,在一起說過幾次話,這時就走上前去,笑道:“老姐姐好啊?”
那婆子也忙道了好,齊婆子又道:“是我們院兒的伴雲姑娘說太太叫我們姑娘來一趟,我們姑娘還以為太太並沒有歇午覺,就過來了,既是太太歇下了,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一會兒吧。”
那婆子知道花嬌受二爺的寵,就有些想要巴結的意思,就笑道:“太太這幾日晚上總是睡不好,中午也是有時睡,有時不睡,可是隻要睡著了,就不知多早晚兒才醒,怎好叫姑娘一直在這兒等著。不如婆子我進去悄悄的回玉管姑娘一聲,如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姑娘就先回去,等太太一醒,就叫人去叫姑娘,想也趕的上。”
花嬌本想說不防事,多等一會兒也使得,誰知那婆子說完就急急的跑了出去,去上房屋去了,也就只好隨她。
那婆子沒多大功夫就出來了,面色卻有些沉下來了,一見花嬌的面,就道:“玉管姑娘說太太並不曾叫姑娘來,莫不是那伴雲姑娘故意與姑娘玩笑?卻也是真真該打!怎的拿這種事兒玩鬧?虧的太太睡著,不然的話,恐怕連姑娘也要受幾句責罵。”
花嬌聽了,呆立在那裡半晌,心中卻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怪不得剛才在花園可巧就遇到柳大了。那傢伙可是把這侯府當旅館一樣,就是回來也是向晚回來,早上請過安就走的,那會大中午還在府中。
花嬌沒想到這伴雲竟然心機如此之深,這是要置她於死地啊,本來做人家的的通房丫頭就不容易,要是再失了貞,只怕連命也保不住了。
當下花嬌也沒說什麼,跟那婆子道了謝,就帶著齊婆子告辭出來了。兩人快步回了惠風院,即刻就去找伴雲,誰知她屋中的另一個丫頭說她剛剛收拾了一個包袱出去了。
原來伴雲以為此計必成,柳含泰也答應了她,叫她在侯府一進門出的那個影壁旁邊的大樹下等著,他完事後,就帶她回別院。所以她等花嬌一走,就收拾了細軟,出了惠見院,到柳大說的那棵樹下等著了。
伴雲站在那棵只剩了乾枯枝杈的樹下,冬日凜冽的寒風吹到了她的臉上,可是她卻一點也沒覺得冷,反而心中暖烘烘的,因為她做姨娘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從她懂事起,她的目標和夢想就是做一個姨娘,從此以後穿金戴銀,再也不用伺候別人,而是被一堆的丫頭婆子伺候著、奉承著。她堅信嫁給小廝就是痛苦的深淵,不光這一輩子要伺候主子,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奴才的命。
本來老太太將她安排到了二爺身邊,她以為離自己的夢想只有一線之隔了,可是卻被一個不知從那裡鑽出來有野丫頭花嬌給打碎了。看二爺對她寵愛有加的樣兒,她心中嫉恨得快要瘋了。可是她也知道,二爺的心在花嬌的身上,自己不管耍什麼心眼兒都沒有用,反而會讓自己死的更快,彩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正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