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汪婆婆,她雖然不想多嘴透露什麼,但在我的纏問下還是說溜了嘴。”
張虎一聽,立刻語氣興奮地追問:“真的嗎?汪婆婆說了些什麼?你怎麼設早告訴我?快說!”
“汪婆婆說,大師兄不像其他的師兄弟是被家人送來習武的,當他還是襁褓中的嬰孩時,就己經在『鐵雲門』裡,而且當時還是師父親自照顧他的,照顧得是無微不至呀,簡直就像親生兒子似的!”
“哼,難怪!”張虎啐了聲。“我就知道,倘若不是私生子的話,師父怎麼會這麼重視他?就不知道他親孃是什麼人?”
“不管是什麼人,肯定是身份見不得光!畢竟再怎麼說,『鐵雲門』也算是名門世家,總得注意一下名聲啊!”
“呸!原來真是個私生子啊!”張虎的語氣充滿鄙夷。“難怪師父有私心,什麼厲害的功夫都只教給雷翼風!那雷翼風知道自己的身世嗎?他知道自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嗎?”
“應該知道吧!這事兒大夥兒私下都傳開了,怎麼可能沒傳進他的耳裡?他沒有否認,肯定就是事實了。”
聽著這些活,孟蝶衣的心裡有些震撼,沒想到師父與人師兄之間真是這樣的關係。
想著雷翼風的身世,一絲同清驀地湧上心頭。
她自幼就是個孤兒,無從得知自己親生爹孃的身份也就罷了,但他卻是有爹而不能認,未免也太慘了。
孟蝶衣幽幽地輕嘆口氣,正想要離開,想不到才一轉身,就驀地撞上一堵堅實的胸膛。
“哎呀!”
她嚇了一大跳,發出驚呼,踉蹌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
張虎和王彪也聽見了她的聲音,兩人立刻跑了過來。
“誰躲在那裡偷聽?”
他們原本神色惱怒地叱喝,但一看清楚眼前的身影,立刻僵住了。
此刻佇立在他們眼前的不只有孟蝶衣,還有雷翼風!而看著雷翼風那嚴峻的眼神和臉色,顯然聽見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張虎和王彪心虛地低下頭去,沒敢再多看雷翼風一眼,剛才揹著人嘲諷訕罵的那股勁兒都沒了。
“大……大師兄……那個……該準備用膳,我們先去了……”
他們扔下話之後就逃之夭夭,深泊萬一雷翼風一怒之下會動手打人。他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恐怕雷翼風只消拿出三成的功力,就足以將他們兩人打得鼻青臉腫了。
張虎、王彪溜了之後,孟蝶衣尷尬地假立在原地,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俏俏地抬眼,望著雷翼風那看不出情緒的臉色,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怯怯地開口。
“那個……大師兄……剛才他們的話……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那又如何?”雷翼風冷冷地回答。
剛才他從一旁經過,遠遠地瞧見她自己一個人杵在這裡,還以為她在偌大的庭院裡迷了路。
他走了過來,本想為她帶路,想不到卻聽見了張虎、王彪的話。
這己經不是他頭一回聽見有人私下議論他的身世,他雖然不愛聽,卻管不住別人的嘴。
“那個……是真的嗎?”孟蝶衣遲疑地問道。
並不是她想要刺探他的隱私,而是她忽然想到——既然關於大師兄的身世,大夥兒都只是“聽說”而己,就表示這件事清從來沒有得到證實過,那麼應該有可能是空袕來風吧?
雷翼風沉默不語,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孟蝶衣見他沒有承認,便直覺地認定那並非事實。
她蹙了眉心,忍不住脫口說道:“既然不是事實的話,那就趕緊向大夥兒澄清呀!”
倘若他並非師父的私生子,為什麼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