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也許是黑暗系女神的瞬間降臨把對方的法師弄得一撅不振,草原上的敵人不再施放各種法術,所有的骨傀儡與行屍也被淨化掉,無法再騷擾城內的守軍。在這種情況下,敵軍只有靠士兵們來進攻。
攻城兵踩著倒下的吊橋衝到了城門口,巨大的沉木撞著城門,城牆上箭如雨下,雙方的法師都失去了作戰能力,艾當城外變成了一場血肉的拼殺。
守軍們終於找回了士氣,把憤怒的箭向城外射去。
“團長!我們守不住了!”考莫焦慮地衝進軍營,這裡到處都是呻吟聲,屍體和亡骸不會再站起來,在黑暗降臨前損失的兵士倒了一地,還有大量的傷者在痛苦掙扎。
不少法師因為虛脫和魔力透支而乾嘔著,卡裘拉的女祭祀們也無力去治療眾多傷者,只能勉力用藥物與紗布給傷員們處理傷口。
剛才奇異的黑暗降臨,整座城都陷入了黑暗的領域中,光明的祭祀並未感覺到不適,反而心情平靜,在黑暗離開後,所有的黑暗詛咒也跟著離開,被行屍和瘴氣所傷到的人,就只剩下皮肉之傷。
艾當守備軍軍團長醒了過來,詛咒雖然被淨化掉了,但之前的傷害讓他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
“守住……城主來了嗎?海神殿的神官先生呢?”
考莫困難地嚥了口口水:“城主還沒有來,大神官先生剛剛帶著海神殿的祭祀們去了城牆。團長,敵人太多了,我們的兵力……”碼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剛才有神臨於海面上,那些人!難道是他們做的?不,不可能的,立安國崇拜的是光明戰神……“現在能動計程車兵只有一千多人,骨傀儡造成的傷亡太大了,我怕城頭支援不了多久。”
“這樣邪惡的無恥作法……到底是什麼人在進攻我們!”團長努力從木床上撐起身體,但馬上因為暈眩重重摔了回去,邊上的女祭祀和醫護師慌慌張張地給他重新包住滲血的傷口。
看著昏迷的長官與其他隊長,考莫焦躁得衝出軍營,他還是回城牆上死守吧,如果城破了,就只有肉搏了。(7☆星☆閣☆純手打☆☆為您奉獻)
一陣“噢”的呼聲傳來,那聲音裡帶著喜悅。好奇之下,考莫轉身向另一個軍營走進去。
幾個疲憊的醫護師圍著一個傷者。
“這是誰?”考莫看到警備隊的衣服被扔在一邊,血汙骯髒的樣式看來很眼熟?那個桑特腳的標誌……“克魯達!”警備隊長一把推開醫護師,不敢相信眼前瘦得象骨頭的傷員正是他的部下。
“怎麼回事?他明明在桑尾村的,我不記得有帶他一起回來!”
“考莫隊長,他是邊境村子裡的倖存者。請讓開,我們要給他治療,塞特林先生說一定要救活他。”一名醫護師拿出小刀,從病人的指上放了點血,“不可思議,黑暗完全消失了。”
倖存者?考莫被這訊息嚇住了。“你是說,克魯達他一個人從桑尾村逃出來,邊境的村子、我的隊員們?”不!不可能的,他才離開沒幾天,那些骨傀儡也才剛剛圍上城牆,這一切發生還不到三個小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毫不客氣揪住的醫護師差點喘不上氣,他把克魯達昏死前的話全轉述了一遍。
治療師?因佩利亞閣下?克魯達到底看到了什麼?考莫在營外四顧,可以騎乘的坐騎都倒下了,整個城牆下全是屍體和呻吟的肉塊,已死的、未死的……如果這一切是血腥法師控制的,那麼只有去找到戰神殿的那群人才行,他們是曾經除掉了一個血腥法師的人。
一匹驍獸在街邊嗚咽,它的主人大概死了。考莫拉起韁繩跳上了坐騎,驍獸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向西城牆奔去。
在驍獸背上伏著身體的考莫大吼“讓路”,臉上完全是撞死活該的兇惡——這個時候沒空管踩不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