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少年調動神殿守護的力量,在神殿祭壇上畫下魔法陣,把寄放在上個神殿的母親遺體移過來後,年邁地法夏爾族祭祀抖了起來——
“安、安提涅小姐……”
幾個中年人激動得語不成句:“神啊,這真的是安提涅小姐嗎?原來,她真的遭遇了不測……哦,天吶,這翅膀。是誰傷害了這美麗的羽翼!”
“彷彿在沉睡,但是我知道,生命女神已經不再守護她了。明知道這樣,可是……”
這些人悲傷了好一會,路西菲爾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對於故人真正離去的痛苦,肯色斯人的教育是『悲愴必需要有發洩的渠道。將傷痛堆積不是掩蓋的好辦法』,所以少年也不多話。
等到悲泣聲漸緩,路西菲爾才輕聲開口:“安提涅。非拉里爾。是我地母親。”
原來母親也是族中很有名的人呢,不然不會這麼多的人認識她,併為她地逝去而痛苦傷心。
沒想到這麼順利的,路西菲爾覺得自己離想要知道的很接近……
“母親?久特利埃倫大人他從來沒有提及過……所以他才總是那麼悲傷嗎?”
“是的,所以我的存在會令他痛苦,即使我再努力,他依然不願意看我。”
老祭祀擦了擦眼睛,再度仔細端詳著路西菲爾,他點點頭:“地確,看到這麼象的孩子,再想到姐姐不存在於世間,那個敏感的孩子一定會痛苦地……何況,他們曾經是那樣親密的一對。”
原來,他們的關係是這樣的,如此容易就知道了久特利埃倫真正的身份,路西菲爾覺得很不真切:那個人,是自己的舅舅啊。
是自己知道的、在這世界上存在最親密的血緣關係的男人
卻痛恨著自己!
『如果當年沒有出那個意外的話,路西里你確實應該叫久埃做爸爸的』,裡沙埃魯克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來之前也研究過關於暴風一族的民俗,和過去的肯色斯人一樣,兄弟姐妹之間的通婚在依登提高原部族間很常見。
是的,如果對方真是父親的話,那就不會用痛恨的目光看自己了……“很抱歉,我對當年的事情不是很瞭解,可以告訴我更多一些,關於久埃、嗯,舅舅他的事情嗎?”
“他不肯跟你說嗎?唉,作為眷族,我們實在不應該對尊貴的法希恩發表議論,可是到底是從小看大的……”老祭祀傷感地看著年輕的暴風之子,老態龍鍾的臉上有著看遍所有的滄桑。
“有生之年,能夠看到新的非拉里爾之血延續下來,非拉姆斯大人畢竟一直在守護我們。也好,孩子,你是第一次回到白雲之鄉吧,那麼就仔細地去看看這片土地……在雲海之上,有你的族人。”
路西菲爾在法夏爾人聚集的地方接受了熱情的款待,雖然這裡不存在君主制度,但在巫祭們的授意下,他們這一行人被當地人高高奉起,不光小暴風之子覺得恭謹太過了,就連大群肯色斯人都覺得自己走路可以橫著……哪怕在黑暗神教最盛的國家,也沒遇到過這種待遇。吃飯有人夾菜,走路有人開道,洗澡有人刷背……
“你這麼盯著我幹什麼?”
用了好幾天的時間,終於把母親的葬禮完成了——在路西菲爾見到法夏爾人的當天,雲海之上白髮藍眼的有翼種族悄然出現,把遠方來的族人迎上雪山。
被重重白雲所掩蓋的雲海冰封雪掛,極高之處是萬古的冰川,並不適合人之子居住,所以傳說中的法希恩人也只是住在離山頂比較近的地方,也許真是神明的垂護,法希恩族所聚集的村莊,在一個天池邊上,而且那池水並不凍結,比起周圍環境的寒冷,池中游魚小獸等水中生物怡然自得。
葬禮並不複雜,路西菲爾卻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儀式,母親在他見到這世界之前就離去了,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