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奴婢的肚子不過才六個月,哪裡有什麼不方便?奴婢現在能吃能睡,比剛懷上那會子好多了。”綠萼笑著回道,“而且奴婢還有一件大喜事要親自回稟奶奶,孟侍衛終於醒過來了!”
“額,什麼時候的事?”若溪一愣。
“就是今天早上的事,送飯過去的小丫頭回來說,四姑娘激動的滿臉是淚水都說不出話來。我一聽就趕緊進府送信來了,也不敢過去打擾。”
若溪驚喜地站起來,心裡想著過去看看,可又怕惹惱了神醫只好忍住。
卻說孟闊醒了過來,這二十多天他雖然昏迷不醒,可腦袋是清醒的。身邊有什麼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聽得明白。他知道這二十多日都是晚瑕在身邊侍候,喂藥、換藥,幫他擦拭身體,照顧得無微不至。
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見晚瑕就守在床前。她面色憔悴,滿臉是擔憂悲慼的樣子,見到他醒過來頓時哭得不能自持。
“別哭,我這不是好了嗎?”他支撐著伸出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這個簡單的動作卻牽動的傷口隱隱作痛。
他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不計其數,最嚴重的在胸口,差一點點就刺到心臟。
看見他眉頭微蹙,晚瑕忙抓住他的手,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別動,你身上的傷口才槓桿結痂。”
孟闊反手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掌心的繭子心裡一痛。他知道晚瑕從未做過家事,這二十多天卻像個小丫頭似的什麼都幹。原本她的手細嫩柔軟,眼下竟生了繭子,讓他如何不感動?
“辛苦你了!”他是個笨嘴拙舌之人,一肚子感激的話卻說不出來。最後吭哧了半晌才擠出這四個字,還鬧得自己滿臉通紅。
晚瑕忙抽出自己的手,臉上飛著紅霞渾身的不自在。別看孟闊昏迷的時候,她連身子都幫他擦了。可眼下這人醒過來,她卻碰都不好意思碰。
她慌忙站起身,想要出去。孟闊見了忙喊著她的名字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這一動胸口的傷口被扯得生疼,他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晚瑕聽見立即扭身回來,扶著他躺下,有些責怪地說道:“你的傷勢很重,請了神醫才能夠救回一條命。你不好生躺著靜養,起來做什麼?若是把傷口再撐開,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別走!”孟闊拉住她的手央求著。
晚瑕輕咬了一下嘴唇點點頭,把他身上的被子蓋好,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我不走,你把手鬆開!”晚瑕的心跳得厲害,臉脹脹的發燒。
“不!”孟闊聽了卻攥得越發緊,“我一鬆開你就會走了。這二十多天我的意識是清醒的,我多想睜開眼睛拉住你的手!我告訴自己,若是能熬過這一關醒過來,就再也不會留下你一個人。”
聽見他說自己意識清醒,晚瑕嚇了一跳。這樣說來,莫不是自己給他喂藥、擦身子,對他說話,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嗎?媽呀,這可怎麼辦?羞死人了!
“你放心,等我能下床走動便去侯府提親!”孟闊憨厚地笑著,一想到晚瑕對自己做過的一切心裡就甜蜜蜜的。在他心裡,早已經把晚瑕當成是自己的娘子,所以反倒大膽起來。
“咳咳。”還不等晚瑕說話,門口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神醫邁著方步踱進來,“雖然醒了可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暫時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忌房事!”說完扭身出去了。
晚瑕臊得無法用語言形容,甩開孟闊的手跑了出去。躺在床上的孟闊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臉上又多了幾分期待!
第一百七十九
轉眼到了侯府洗三的日子,賓客往來絡繹不絕,本來只是直系親屬過來觀禮。不過侯府嫡系就三房,嫡親旁支還有五房,再加上表親、姻親,小小的聽雨閣都快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