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rì我們和氣而來,不想撕破臉皮。你們識相的話,快快將東西交出來,興許可以饒你們一命。”程渙冷冽的眼神掃視全場,似乎這裡他們最大,別人只能乖乖聽話,不容反抗。
“老程,別這樣,嚇壞了這些孩子,我於心不安吶。”此時的洪湖釣叟活生生的像一隻笑面虎,這是比鐵公雞更叫人厭惡的可怕的動物。
“打傷了我們的人,還想達成你們的目的,笑話。”出頭的還是雲帆,他發現出風頭這種事情,對年輕人來說,有一定的癮xìng,不能經常去做,因養成了習慣的話,人會飄飄然,腳踏不到實地。不過,他給自己打了預防針,暗地裡告誡自己,批評人或者駁斥人,要有理有據。這一點,笑面虎有值得學習之處。
他們說話的這一陣子,那邊虎門鏢局的人似乎形成了合力,將來路不明的五個黑衣蒙面人纏住了。所謂的佔據一些上風,在雙方的不要命打法之下,形成了膠著的戰況。雖然,鏢局的人有好幾個因此受了傷。
“你們還是走,在我師兄出手之前,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雲帆這句話一出口,周復便忍不住再次提起心來。田道長很是厲害,這不假,可是對方人有好幾個,而且前面兩人,都是屬於硬腳sè,不易打發。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受傷了的雲帆兄弟,能對付得了剩下的人?周復有些忐忑,而直到現在為止,待在馬車上的馮盼盼聽從了剛才雲帆的建議,並沒有下車,她很配合。
馮盼盼想露面,也想參加將至的戰鬥。卻責任在肩,那隻土麒麟需要她的看護。
“狂妄,”程渙的火氣很容易便被點燃了,他含怒而發,飛快的到了雲帆面前,要殺雞儆猴,這才是實效的辦法。
笑面虎洛倫只是搖搖頭,道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顯然,對於程渙的不顧身份對那個一名不文的年輕人下殺手,他既不反對,也不支援。在洛倫看來,風雷之攻擊之下,那一個嘴賤的傢伙,不死也會受重傷。
田鵬飛來得更快。周復說得沒錯,程渙比起他們所遇到、小師弟擊傷了的田萬里,實力相差無幾,在大師兄而言,再厲害的高手,都只是使用不同紙質做成的老虎,禁不起他的揉捏。
有怒意,也有幾分輕敵之意的程渙來得不慢,雲帆的那張臉在他眼裡放大,這是一個大臉的人,愛說大話不顧後果的大臉之人。待得此人吃上他一拳之後,他就會成為豬頭,由人進化成豬,這是板上釘釘的,程渙很有信心,且不吝嗇於他的氣力,將一個人打造成豬頭,說起來是程渙大俠不大為人知的一個惡趣味。
忽的面前多了一個道士,程渙心裡微微驚訝,他的拳頭去勢更疾,道士的臉,他照樣要打。
笑面虎臉上的笑意猶在,在他還來不及失sè之前,攻擊速度很快的程渙老弟,居然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來,方向正是他所在之處。這是怎麼回事?洛倫吃了一驚,他要反應過來,先接住這毫無徵兆便退了回來的老夥計。
“嘭”的一聲,釣叟身後的人驚悸之下,兩個老人,他們的帶頭大哥居然連連後退了十多步。程渙大俠嘴角似乎有血跡,而洛倫呢?同樣受了些傷。
這是在表演,在演練嗎?為虎作倀者面面相覷,之後是深深的憂懼。
“怎麼樣,老頭,這種滋味不好受?”明明是大師兄出的力,雲帆將之據為己有。他得意洋洋的樣子,他裝模作樣般挺胸收腹,兼且將雙手輕輕放下,發懵了的人會很容易將功勞算在雲帆的身上,因此時的田鵬飛,已站在一邊,氣定神閒,像是從來就沒有出過手。
“你”受了傷的程渙暴跳如雷,他幾乎要從後面飛躍小半片天空,以泰山壓頂的姿態給對面那個可惡小子狠狠的一下。自然,這只是在他的腦海裡,在他的想象之中,覺得換轉了場景之後,方能辦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