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暗中偷換成男嬰,只是這男嬰剛滿一歲就夭折了,後來皇后又懷二胎,這第二胎眾望所歸,生一男孩,為先皇第二子,極得聖寵。然,皇二子亦是剛滿一歲就患上惡疾夭折了,不久納蘭皇后因失子之痛,抑鬱成疾去了——”
和著腳步的回聲,他自顧地講著,就好像四周無人一般,傾訴一個動聽悽美的故事,羽彤感覺到他手的冰冷,就像剛剛從雪水裡拿出來似的,冰徹入骨,末了,那個堅強的聲音居然哽咽了。
“那個被換掉的女孩就是現在的牡丹,而你是那位二皇子。”這是埋藏在東楚皇宮的大秘密,一個令人心酸的秘密。同樣的藍眸,傾世的容顏,若說他不是納蘭夏的兒子,真是說不過去。羽彤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沉默許久才接了對方的話。
不知為何,他今天要講這麼多。
南宮雲軒停頓了片刻,回聲裡是吸鼻翼的聲音,沒有去接羽彤的話,而是繼續他想要說的,“在納蘭皇后身邊有一個忠心的小宮女,她不忍納蘭家族的人偷偷把皇后的親生骨肉換掉,怕皇后以後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就在納蘭家族吩咐她丟棄女嬰的時候,偷偷把女嬰送到自己姨家撫養,這才有後來的牡丹。那位二皇子根本沒患什麼惡疾,只是身中奇毒,暈厥如死狀,連太醫都未檢查出來。說來也巧,當時皇上不在宮裡,皇后因喪子病在榻上,太后娘娘又生性怯弱,怕二皇子真是染了什麼惡疾傳染,就命宮人們隨意找處山林把孩子埋了,結果那些小太監找了處土坑丟進去,連土都沒掩上。剛好那幾日南嶽使臣入宮朝拜,其中一位使臣林中散步,發現了男嬰,因他熟知南嶽奇醫,看出孩子只是中毒暈厥,就偷偷抱起,藏匿起來帶出皇宮,待回到南嶽醫了他身上的毒,給了他的側夫人撫養,第二年他便登基為帝,東楚的二皇子就這樣變成了南嶽皇子。”
末了,幾聲冷冷的痴笑,這一切彷彿戲劇一般開演。
“這位使臣就是如今的南嶽帝?而你就是那位南嶽皇子?”沒想到這其中故事如此複雜曲折,黑漆漆的山洞裡,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悲哀,但手心的冰冷證明了他所有的悽苦,羽彤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手。
怪不得他冷血殘酷,連他母妃去世,他都未回故國奔喪,一滴眼淚都沒流。一歲離東楚,三歲被送來東楚當人質,對南嶽任何人,他都應該沒有感情。當年的南嶽帝是何等的精明,用別人的皇子做人質,這算盤打得可精。
“是。當時父皇還是南嶽太子,他代父出使東楚,就是為談兩國聯盟抗西郎一事,父皇收留我就是為了後來做打算,那時東楚先皇就說兩國聯盟,須看到誠意才行,父皇也答應待他登基以後,定會拿出誠意。”南宮雲軒回答地毫無保留,愈是到後面,聲音愈是哽咽。
南嶽、東楚,到底哪個才是他的家?如此悲慘的命運才會造就他今天的殘酷無情吧。
羽彤的心也跟著酸酸的,“王爺剛才說,那時不是患了惡疾,而是中毒
“皇長子夭折,皇二子必為尊,窺視皇位的人又何其之多。”南宮雲軒一聲冷笑。
“皇長子夭折,皇二子亦夭折,最得力的就是皇三子,難道是她?”羽彤低眸沉思,終於想起了那個女人,從宮婢到德妃再到皇太后,若是沒有凌厲的手段,如何能做到如此地位?
羽彤的疑問,南宮雲軒沒有回答,只是佇足了片刻,吸了吸鼻翼,繼續往前走去,沉重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山洞裡迴響,震撼人心。
他不回答,應該就是預設。
因他有著與納蘭夏同樣的藍眸,同樣的傾世容顏,白初雪應該是已經懷疑他了,送納蘭夏的畫像刺繡應該就是試探。
怪不得他來東楚得到了東楚先皇東方景的寵愛,如此一雙幽藍的眸,許是叫他記起了曾經的皇后吧。
納蘭皇后去世以後,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