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她想掙扎,想跳下馬,卻被身後的人兒禁固地緊緊的。
“不用擔心,北堂已經來了。”南宮雲軒的眸直視前方,一揮馬鞭,繼續前行,似乎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然,羽彤回首看一眼,明淨的夜色裡,從另外一個方向馳來一行人馬,火把高舉,映紅了半邊天,而高頭大馬的人正是北堂澤。
風在耳邊呼呼地颳著,羽彤突然安靜了,倚在寬闊堅實的懷裡,好像找到了一處避風港,滿是溫情,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第一次有這種歸屬感
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羽彤的心悸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他總能突然出現。
這是巧合?
“王爺要帶羽彤去哪裡?”馬兒一直狂奔,奔出遼闊的草地,奔上長長的驛道,那個方向是去龍城的。
為何他不去與北堂會合?
“遼宮!”聽似冷冷的兩字,沒有任何的情愫。
“王爺就這樣帶羽彤入遼宮?”羽彤一聲反問,他還是這樣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是,本王等不及。”南宮雲軒的回答很是簡潔。
“嫁衣是王爺親自送來的?”羽彤繼續追問。
南宮雲軒有了片刻的猶豫,大手下意識地勒緊馬韁繩,“是。”
“王爺這麼喜歡做樑上君子?”羽彤撇了撇頭,真想看一眼身後的南宮到底是個什麼表情,可惜只能聽到他唇邊的呼氣聲。
“本王喜歡看你睡著的模樣。”馳騁的駿馬上,南宮把懷裡的女子攬起了一分,冰冷的臉上,唇角微微扯動一下。
“你——”羽彤無言對上,一座冷冰冰的雪山也會油腔滑調。“你一直暗中跟著?”
他承認那晚是他,這樣說來,一直北堂在明,他在暗,好個狡猾的南宮,到底是做給誰看的。
“是。”南宮雲軒的回答是肯定的,“本王自己的妻本王當然要親自迎接。”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笑意。
“需要把自己隱藏得這麼深?”羽彤嘀咕一句,南宮的確是叫人捉摸不透。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南宮雲軒湊到羽彤的耳邊,低低一語,皎潔的月色裡,那張臉愈是迷人。
“你不說,我也知道。”學會油腔滑調賣起關子來了,羽彤的眸眼一瞟調皮地還上一句。
“是麼?”南宮的眼迷離得愈深。
“是。”羽彤回答的響亮。
就在這時,南宮雲軒突然一勒馬韁繩,馬停,風停,青山綠水的馳騁也停了下來,一個縱身跳下馬背,轉向羽彤的時候,那張臉映著月色,冰冷不在,多了一抹淡淡的笑,伸出大手,“下馬。”
“為何?”羽彤的清眸泛著流光,嫁衣的鮮亮奪娶著夜色的輝煌。駿馬美人,好一副夜景圖。
“累了,歇會兒。”南宮雲軒的言辭很簡單,紫眸裡是熱情與冷漠相互交織。
羽彤的長睫一眨,纖美的小手搭上南宮的大手,在他的攙扶下下了馬。前面是一片湖水,平靜得不起半絲漣漪,倒映著幽藍天空裡的繁星,像一塊水晶包裹著萬千的天象。
他抓著她的手,不再放開。
羽彤也沒有掙扎,其實他的手很暖,那種暖意浸到骨子裡了。
“王爺潛伏到燕京城,怕不是給羽彤送嫁衣這般簡單。”女子打破了湖邊的平靜,轉眸掃向南宮雲軒,他就算不說話,周身也散發著王者的氣息,這種霸氣凌雲的男子怎會屈居一個小小的龍城。
更何況他的身世撲朔迷離,他與先皇后納蘭夏種種的相像。他——有時她只是不想追究,在這個時代,知道得太多,就是禍。
“你很瞭解本王?”南宮雲軒嘴角撇開起一個彎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