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秦嶺本想再說些什麼的,卻被東方璃揚手打斷,狹長的眸緩緩眯起,看向遠方的藍天,若有所思,良久才道:“秦嶺,你可記得先皇賜給朕與各位皇兄弟的特製金牌?”
“秦嶺記得,是先皇在世時為諸位皇子特製的,不僅象徵著各位皇子的身份,而且還是在皇覺寺由得道高僧開了光的,又稱之為姻緣牌,代表著皇室子孫的姻緣天定。”秦嶺像背書一般說得流暢,末了,還添了一句,道:“當時先皇視遼王如已出,他也有一塊。”
提到遼王,東方璃明顯地有一絲不悅,狹眸一眯,閃過一道濃濃地陰邪,他不過南嶽的皇子,不知為何父皇竟是如此寵愛他,對他更勝於親生子,眾皇兄弟有的,他也有,樣樣都不落。瞬間的微怒終究是被滿目的憧憬代替,“機緣巧合,那塊姻緣牌卻被她拿了去,這不是上天註定麼。”帝王的深瞳裡有了更多的遐思,這般的奇女子絕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她拿走的不僅有他的姻緣牌,還有遼王的,不知不覺,袖袍裡的手已握成了拳,不待秦嶺有更多的說辭,他又開了口,“朕意已決,明日你就帶著聘禮上門提親,她要的,只有朕給得起!”
帝王的話不容置疑,秦嶺再無多言。
又是一個天朗氣清,萬里無雲的日子。這些天羽彤可是忙壞了,賭坊、青樓、繡坊、錢莊,當鋪,剛剛收購旗下的產業她得一一過目帳冊,安排有能之士居之要位,待到一切步入正軌,她才歇了口氣。
有了自己的窩真好,偌大的府宅、清雅的環境,她獨自一人倚在深閨的軟榻上,手肘撐著古木窗臺,手託著小腦袋,一雙清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窗外的好風景,閣樓下的院子裡,丫環、小廝們忙著打掃,進進出出,好不熱鬧。閒時看看書,品品香茗,再與亦瑤、勝男、斬龍聊聊生意上的事,日子過得很是愜意,只是覺得心頭少了些什麼。
記得當初跟歐陽家決裂的時候跟上官婉柔說過,等她有錢了,一定接她出來一起住,免得再受那二夫人的氣。如今一切穩定了,該是時候實現諾言了,這不一大早就叫亦瑤備了馬車去歐陽府,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孃親帶離虎口。不知為何,佔了歐陽羽彤的身子,卻連她的感情也接納了,這世上怕是對她好的人,除了亦瑤,便是孃親了。
另外,獨孤商號也被她吞併的差不多了,想必獨孤城此時在家裡一定是暴跳如雷吧,哼,給她下媚、毒,本小姐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想著獨孤城那副被鬥敗的表情,心裡不知多愜意,忍不住都笑出聲來。
“小姐——”勝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羽彤的遐想,待到回頭一看,卻見那丫頭臉紅氣粗地站在門口。
“發生何事?”羽彤不慌不忙地拂了拂衣服上的褶子,淡淡一問,遇到事情,她一向都會這般沉著,從不焦躁。
“有人上門——提親。”勝男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第二十七章提親(二)
一聽到提親二字,羽彤就惱得慌。其實她壓根兒不想嫁人,以前她還是尹政君的時候,雖然外表強勢,但內心還是個小女人,她也憧憬著為人妻的時候,自從葉霖的刀插入她的血肉裡,她便覺得這世上再無真愛。
從前的歐陽羽彤又呆又笨,又痴又傻,是個人見人躲的掃把星,為何不見那些男人來提親?
而如今的她是智慧、美貌、財富積於一身,他們的態度倒是急轉直下,不是了為財,就是為了色。
男人,不可信,她也不再信。
金牌十二道,金山十二座,珠寶八百箱,綢緞三千匹。這不過是她出的一道謎罷了,考考天下是否有與她心靈相通者,不過看看這群蠢男人,沒一個有用的。拿不出這些聘禮的,都望而卻步。
“我不是說了麼,我提的條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