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此謙恭,一點不像能掌控這麼大一家賭坊的金主,“你是萬家賭坊的老闆?萬家少爺,那麼你姓萬?”羽彤一副冰冷模樣,對於男人,她並不太信任,因為這世上的男人善於偽裝,就像葉霖那般。
“萬家少爺只是下面人對在下的稱呼代號而已。”詡星雙眸輕眯,笑唇勾起的優雅線條極像暖暖的陽光。
“既然你是老闆,剛才的事你也都看到了,本姑娘想知道你想如何處理?”對於詡星,羽彤並未放下防備之心,一個能掌控燕京城最大賭坊的金主,不是沉浮於黑白兩道,就是朝廷裡有極大靠山,若非如此,他何以立足,只是從他的言行舉來看,倒不像精明幹練的奸商,反倒像豪門貴公子。
詡星卻是一個淡笑,轉身看向柳爽,目光落定到他手中的木盒上,同時給身邊的隨從遞了一個眼神,隨從立即會意,從柳爽手中接過裝著萬家賭坊房契的木盒,轉而遞向羽彤。
“這是?”羽彤淡淡一掃對方,這叫詡星的男子眉闊眼開,難道他還真是大方,想將萬家賭坊相讓?
“賭坊自有賭坊的規矩,柳爽輸了便是輸了,這房契是該歸姑娘所有,這萬家賭坊也該是姑娘的。”詡星微微抬眉,溫和的目光落到羽彤臉上,這女子的氣魄堪比男兒,與柳爽之賭,她從未驚慌過,“詡星自西方而來,獨自在燕京闖蕩幾年,才有了這家萬家賭坊,如今本想歸故鄉,將這家賭坊變賣出去,沒想到姑娘贏了去,剛才在內堂,我見姑娘在賭局之中,色未變,心未驚,想必有大才於胸,如今將賭坊交給有才之人,我放心!”
“詡星公子就這麼信任我?”羽彤輕笑,暗暗觀察對方一言一動,並未見有半絲不誠之意。
“我從來沒看錯過人。”詡星說得信誓旦旦。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羽彤絲毫不與之客套,她的目標就是萬家賭坊,如今房契在眼前,哪有不收之理,這正中她意,一不偷,二不搶,拿得正當。
亦瑤倒是靈活,趕緊接過木盒,緊緊抱在懷裡,一滿臉的驚喜,如今的小姐真是脫胎換骨,不過個把時辰,就把京城最大的萬家賭坊拿下。
“詡星公子如此深明道理,本姑娘就不再追究什麼,關於拔毛脫/衣之賭也就作罷。”停頓片刻,她看一眼柳爽,眯眸一笑,道:“柳二掌櫃,你可是還要再脫一件衣裳的哦,不過我怕你再脫就對不起各位觀眾了!”壞壞一笑,依然是那樣動人。
柳爽這等好色之待,是該懲罰他一下的,最後開盅,他移除最後一顆骰子,按理要把那件褻褲也給脫了的,不過看在他主子的份上,就給點他難堪,小懲一番。
經羽彤這麼一提示,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掃向柳爽,一身赤//條條,除了褻褲就什麼都沒有了,幾名小廝看著平時耀武揚威的二掌櫃那排排雞骨般的肋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柳二掌櫃所為是詡星督下不嚴,日後定會好好管教,今日也謝謝姑娘教訓了他才是。”詡星迴眸看一眼柳爽,亦忍不住笑了,那笑柔和得叫人心醉,“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歐陽羽彤。”羽彤回答地乾淨利落。
不管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在律例上萬家賭坊已是屬於她的了,該感謝眼前這位貴公子的慷慨才是,本想說點什麼套客話,恰時大門外傳來一陣哭嚎打斷了她。
“啟稟萬家少爺,是平陽王府買的幾名奴隸在哭泣。”不待詡星詢問何事,已有隨從出門查探返回報告了,看來他的手下辦事效率很高。這個人並不簡單。
提到平陽王府,羽彤倒是來了興趣,“平陽王府買奴隸?為何那些人哭得如此悽慘?”女子挑了挑眉,知道其中定有踩蹺。
“回姑娘的話,聽說是平陽王府搶來的奴隸。”那名隨從並不隱瞞,如實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