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的老虎,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如今她最後願望就是叫她歐陽羽彤死!不論舊怨,新仇,她要一併解決了。
對,一定是這樣。
“是嗎?希望貴妃娘娘不要上當了才好。”想到這裡,羽彤搖頭一聲淡笑,一切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
在這裡見到她賀珍兒絕非偶然吧。
賀珍兒的眉眸一皺,似要生氣,但很快嘴角撇出一個得瑟的弧度,綰了綰臂上的華美雲錦,亦朝羽彤踱近兩步,“放心,不會。今日好不容易與長公主遇上,不如陪本宮走走如何?前面御池裡有本宮養得兩條金鯉,長公主想不想看看?”
“好啊。”這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頗是另人生疑,先前是諷刺,這會兒是討好。
賀珍兒倒是挺會軟硬兼施。羽彤答應地很乾脆。
“姐姐,不要。”芳心拉了拉羽彤的衣角,滿眼擔憂。
“沒事兒,芳兒。”羽彤遞給芳心一個安慰的眼神,抓了她的小手,跟上賀珍兒的腳步。
行行復行行,左轉右拐,終於是到了賀珍兒所說的那潭御池,果然是水清魚美,冬日裡還能看到如此的沉魚之景,頗是難得,還有那兩條金鯉在清水裡游來游去,極是歡快。
唯獨不美的是,池邊無欄,少了玉欄雕砌,也好像缺了點什麼。
“長公主,覺得這金鯉長得美麼?”賀珍兒一邊接過旁邊侍婢遞過來的魚食給池中魚兒餵食,一邊回頭盈盈地笑著,好似滿面善意。
“很美。”羽彤微微頷首,刻意地朝後退了一步,離水池太近,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再美也是魚,披了一層金也還是魚,成不了龍的。”賀珍兒眯著眸,臉色沉冷了幾分,“就像某些人,即使是當了公主,也還是別人的破鞋而已麼。”
“喂,你胡說什麼。”芳心一聽,肺都快氣炸了,這女人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芳兒——”羽彤拉住了極是生氣的芳心,賀珍兒的這一招,她早料到的,愈是生氣倒是著了她的道,不緊不緩迎給對方一個淺笑,“貴妃娘娘說得極是,命就是命,上天註定的,就像有些人一輩子做不了正室永遠只能是側室。”
致命的還擊,相信賀珍兒最忌諱的就是她堂堂丞相之女,論資格,論地位都應該是皇后的,只是硬生重地被一個歐陽雅蘭給插了一腳,她就永遠地成了側室。
“你——”賀珍兒的眸子瞪得老大,果然是挑到她心頭的痛處了,袖中的拳捏得啪啪的,羽彤和芳心都清晰得聽得到,出乎意料的是最後她還是極其壓抑了自己的情緒,不但不怒,反而笑迎,“長公主說得有理,命就是上天註定的,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一轉眸,又掃向了池中的魚兒,突然歡快地叫了起來,“快,快,過來,瞧瞧這魚兒遊得多歡騰。”
沒想到這賀珍兒變臉比六月天還快,跳著叫著招呼著羽彤過去。
羽彤遲疑了一下,久久未動。
“過來呀,難道陪本宮賞魚你都不肯?”賀珍兒有些不耐煩了,厥著嘴,蹙著眉,很是不高興,“快點呀!”她又急切地催促朝著羽彤招手。
“好。”羽彤撐著腰,緩步走過去。
就在這時,賀珍兒藏在袖中的小手偷偷地丟下一顆珠子,很圓很圓,圓得發亮,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羽彤的腳邊。
她的歡叫聲蓋過了周圍所有的雜聲,包括珠子落地的聲音,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
羽彤的繡鞋一抬,剛好就踩到珠子上,身體整個兒的一個前竄。
賀珍兒見計謀得逞,正要閃身躲開,誰料臂上垂下的雲錦不知何時被羽彤的腳踩了去。
想無可逃。
羽彤的身子猛烈地撞過來,不偏不倚就砸在她的身上,這股力量很強,遠遠超過了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