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步伐迅速消失在寬闊的大街上。 多日的修練,她的功夫精益不少。
一眨眼已尋不到她的蹤影,而勝男正欲追出去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線凌空划來,紮在馬屁股上,一陣悽慘嘶鳴,馬驚車亂,擾得周圍一片混亂,勝男看到了人群裡幾個熟悉的面孔,好像是洛凡的手下。
洛凡派人跟蹤?應該也是皇帝的意思。
待到馬定車停,勝男亦看清了,紮在馬屁股上的是一枚金簪,是小姐的
小姐已猜到了有人跟蹤吧。
心有靈犀,莫過於此,彼此瞭解,舍他們二人其誰。
只是如此登對的二人,要就此分別嗎?
勝男又是一次落淚……
羽彤帶著芳心朝西奔走了大約二十里,一刻也沒停過,她知道她出宮,洛凡定人派人跟蹤的。
不為別的,只為她的安全。
她都能明白,這一切應該都是他在中毒之前就有所交待的。
西門詡星出現在平川城的那刻起,他就應該開始堤防了,只是沒料到犬狼的出現罷了。
耳邊呼呼的風聲吹涼了她的心,心痛的感覺一刻也沒有削減過。
按照芳心所說,西門詡星早已在西邊路上接應了。
果然,離開平川城好遠了,前面是崎嶇的山路,繞過一條彎路之後,前面停著一輛高篷子馬車,馬車很樸實簡約,並不奢華,而駕車的人更是古怪,一箇中年男人,目光呆板,直直地盯著前方,就連她們接近,他也未有半絲反應,若是料得沒錯,此人應該是個聾啞人。 的確,羽彤和芳心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他才連忙跳下馬車,走到芳心面前,躬身一拜,做了手勢,指了指身後的馬車。
芳心亦打了個手勢回應,牽了羽彤跳上馬車。
掀開車簾的那一刻,羽彤的黑眸裡閃過一絲驚訝,西門詡星半躺在車廂的軟榻上,本來清秀白皙的臉頰此刻愈是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溫潤的紅唇早已失去光澤,慘白慘白的,幾乎與臉上的膚色一致,狹長的眸緊緊地閉著,似是睡著了,身上的素袍上還染著幾絲血跡。
她們的到來,他似是一點沒有覺察到,仍然安靜的像一湖靜水似的。
芳心靜靜地看他一眼,牽著羽心服坐到了側座上,同時拍了拍車伕的肩膀,給他示意了眼神。
車伕會意,拉下車簾,外面傳來長鞭揮動的聲音,馬兒在寬闊的山間道路上開始賓士。
“他——”羽彤眼裡的驚訝漸漸轉為憐惜,每每看到詡星都覺得好親切,也許骨子裡流著西郎皇室的血,而他又是西郎皇室的家臣,也許從這副皮囊出生那刻開始就見過他了,怪不得會熟悉。
看得出,他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轉眸看向芳心,想得到答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姐姐,哥哥他受了犬狼首領的三掌,受了內傷,都習慣了,應該很快就會好的。”芳兒忍不住地埋下頭,低頭一瞬間,眼裡皆是落寞與心疼,只是不想叫她看見罷了。 習慣了?羽彤聽到這句的時候,心頭咯吱一聲響,記起先前芳心說得,只要他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
犬狼首領的功夫不弱,受他三掌,是何其之痛。這次他犯的錯是為了她,想到這裡,心裡就忍不住的一番糾結。
“難道他一點不念親情嗎?”羽彤忍不住地凝望一眼安睡的詡星,心頭愈發沉重,在他身邊長大的孩子,他一絲也不心疼,體罰如此之重?
他是誰?就是那個她從未見過面的西門皇帝,這副皮囊的親生父親。
“沒有親情,命令就是命令,錯了就是錯了。”芳心搖頭,兩眼紅紅。
“芳兒,不要胡說。”恰時,西門詡星的眸子突然開啟來,雖略顯疲憊,但依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