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心中有說不清的複雜。也許不該來此,她好像成了她們的催命符。
還是花樣年華的女子,應該享受著屬於她們的燦爛與美麗,卻這般香消玉殞呢?
著實可惜。
亦瑤和勝男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姐,她們連死都是故意的。”亦瑤長吸了一口氣,使勁地咬了咬唇,“如此死在天牢裡,如何向皇上交待。”
“小姐,乘著沒人,我們快走。萬一叫侍衛發現她們死在小姐面前,定要說三道四的。”勝男亦有些急了,拉著羽彤正要轉身離去。
這時,已經晚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一行侍衛就衝進了天牢,快速地將她們主僕三人圍住,而領頭的人是刑傑,他習慣性地握著腰間的配刀,老遠地瞥了一眼倒在牢籠裡兩個女人,並不以為然,只是上前來,躬身一拜,“卑職參見皇后娘娘。”
態度頗是恭敬,可能是上次木清菲一事,他對這位女主子愈發的敬佩,一舉一動都瞧得出對她的謙恭。
“免了。”羽彤鎮定如初,拂袖喚刑傑起身。雖說天牢是刑傑的掌管範圍之內,但他突然來此,定是有事才是。
“卑職是奉命來提審人犯的,沒想到皇后娘娘會在此,她們——”刑傑話說了一半,猶豫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羽彤,似乎等待解釋。
“她們是自殺的,不關皇后娘娘的事兒。”亦瑤迫不及待地接了一句。
口憑無空,說了別人也未必相信。
只是刑傑卻是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質疑,“夜深了,皇后娘娘還是早些回宮,這裡交給卑職來處理。”如此平靜,彷彿早已知道結果似的,他的樣子不是來提審犯人,而是趕著給她們收屍的才是。
有人早預料到她們今晚會死的吧。
那個人會是誰呢?除了南宮雲軒,還會有誰。
不管他安了什麼心,心頭的疑問還未弄清,絕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羽彤的柳眉微挑,明亮的眸子瞍了一眼鐵柵欄裡已然“安睡”的女子,道:“既然刑將軍來了,就幫本宮一個忙如何?”
“皇后娘娘請講。”刑傑頗是客氣。
“請刑將軍開啟牢門,讓本宮看看她們。”羽彤掃了一眼已經沒有呼吸的離雅慧,她的手臂被地上的草屑擱著,內側的蝴蝶圖騰在昏黃的燈燭下愈是清晰。
“這個?”刑傑有些猶豫了。
羽彤猜得出,他只是擔心而已。
畢竟她歐陽羽彤現在是一國之後,去接近死屍,頗為不妥。
“這樣吧,本宮叫勝男去瞧瞧,可好?”羽彤看出刑傑的心思,做出了退讓。
“開啟牢門。”刑傑毫不遲疑,一揚袖,示意手下去開了鎖。
羽彤湊到勝男的耳邊說了一陣,小丫頭挺是機靈,點頭記下,快速地鑽進鐵柵欄裡,上前綰起段紫菌的衣袖,仔仔細細地瞧了個遍兒,得到了結果,方才離開。
“卑職派人送皇后娘娘回宮。”待到一切完畢,刑傑退讓到一邊,連忙給身邊的幾個侍衛遞了個眼色。
羽彤前腳剛出天牢,後面一行侍衛就跟了上來,不知他們這是保護呢,還是監視。
出門的時候,看到那幾個中了招的守衛士兵,個個都臉色蒼白,估計拉了好幾回了。
也難怪,誰叫他們碰到是她歐陽羽彤呢。
只是一路暢通無阻,肯定是有人蓄意安排的,如果說是刑傑,那麼他背的那個人一定是南宮雲軒。
他一定知道的比她多。
馬車裡,夜風靜靜地吹著,只能聽到吱呀吱呀的車轆轤聲響。
“小姐,段紫菌的手臂內側亦有蝴蝶圖案,跟離雅慧的一模一樣。”勝男打破了車內的寧靜,把所看到的結果一一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