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不是腦袋搬家,就是“天降災禍”。
徐掌櫃又是一陣長嘆,拂袖默默抹淚,誰叫他的主子是平陽王夫婦,二人是出了名的惡名昭著,能有什麼法子。
羽彤在馬車裡可是把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準是白凌霜的遠房表弟來投奔平陽王,獨孤城藉故把徐掌櫃給辭了,好讓內表弟接上掌櫃之位。辭了就辭了,還找藉口不給工錢,這事也就他平陽王幹得出來。
“前面所跪可是徐掌櫃?”就在那老徐哭得鼻淚一把的時候,背後的馬車裡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老徐聽到有人喚他,趕緊拂了臉上的淚,跪地的雙膝挪了半圈,朝著身後的馬車望去,駕車的少年著實有些眼熟,但也不記得哪裡見過,而馬車的門窗拉得緊緊的,見不到車裡說話是何人。
“徐掌櫃起來說話,小女子年紀尚輕,經不得老人家的跪。”羽彤透過馬車的門簾縫隙早已將外面一覽無餘。
老徐是生意人,自然識得貨,眼前的馬車從馬到車到遮簾都是上等品,就連駕車的少年一身衣著也不是凡人穿得起的,怕是這會兒遇到救星了,趕緊聽從,起身,躬身拜了拜。
“徐掌櫃,我問你,你在獨孤商號管理幾家商鋪,一個月拿多少工錢?”車裡,羽彤的清澈眸子忽忽一閃,早已是計上心頭。
“回姑娘的話,老朽一共管理二十來家商鋪,一個月拿——”提到工錢,老徐怯怯地朝後瞟了一眼,聲音哽住了。
羽彤知道徐掌櫃是忌諱獨孤城的淫威,不過她可不怕,手指輕輕一挑簾,簾布拉開的一瞬,路人皆嘆,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發如墨染,雲髻高盤,幾縷餘發披之腦後,風一吹,像起褶的紗緩緩波起,鵝子臉蛋仿如出水芙蓉,白裡透紅,舉手投足帶著股仙氣,尤其是那雙眸,明陽之下,仿如燦爛的琉璃寶石,熠熠閃光,滿是智慧,斬龍先行跳下馬車,和勝男一起攙了她下車。“不管平陽王一個月給你多少工錢,從今天起,我聘請你做歐陽商號的大掌櫃,一個月紋銀百兩,徐掌櫃可願意?”
如今以萬家賭坊做撐,燕京城大大小小的賭坊、銀莊、青樓、繡坊皆已歸在她的名下,就連獨孤城的商鋪也吞併得差不多了,商鋪愈多,就愈需要管里人才。看這徐掌櫃年近五旬,定是做生意做了幾十年,獨孤城撿到寶不曉得珍惜,正好她現在被皇宮之事纏身,而斬龍又年幼,對做生意之事經驗尚淺,拉攏這麼一個老精英,對她是百利而無一害。
一個月紋銀百兩,對老徐來說是個天文數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盯著眼前這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女子,這可能嗎?剛才她說管理歐陽商號,難道是名聞京城的歐陽家十三小姐?“願意倒是願意,只是老朽不知姑娘是?”他極其地小心翼翼。
“徐掌櫃,你不記得我啦,我是蠻牛。”斬龍見老徐發起呆來,趕緊地奔上去,一臉憨笑,“不過我現在不叫蠻牛了,我叫斬龍。這位是我家小姐,她可是萬家賭坊的掌舵人,你放心,小姐心地可好啦,收留了斬龍,教斬龍識字、練武、學做生意。小姐說叫你幫他管理商鋪,給你紋銀百兩,定是差不了的。”
老徐仔細盯著眼前的斬龍看了一陣,倒是記起來,就是上次在他門口差點餓死的小少年,這才多少日的功夫,傻小子竟是一身華貴,整個人活脫脫的像個小將軍。有了斬龍的一番話,他確認眼前女子就是離家之後,在燕京城闖出自己天地來,家財萬貫之餘的歐陽家十三小姐,這等女子算得上巾幗英雄了。
“徐掌櫃,可願意?”羽彤淡淡一笑,再問一遍。
“願意,徐福願意,多謝姑娘提拔,徐福願盡心盡力為姑娘做事。”他自報了名諱,亦是表示忠心投靠。
“嗯,好,你回家打點一番,明日就到萬家賭坊來,斬龍會把一切事宜於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