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之神奧德虔誠祈禱。
河岸上還留著半數計程車兵,大聲吶喊著。但那艘航船又怎麼會停下來呢?
所幸的是,士卒用命,小船的速度很快超過了大船。跑在前頭的幾艘小木船已經距大船不足十米,幾乎伸手就能摸到大船堅硬潮溼的側壁。
幾個站在船尾的乘客朝士兵們投下了驚恐萬狀的眼神後,抱著頭逃到前面去了。這無形中鼓舞了士兵們計程車氣,他們劃得更賣力了。
那幾艘小船裡擠滿了里爾斯兵,十幾面盾牌飛快的撥水,看上去十分熱鬧。原本只能載五六個人的小船,現在卻塞著七八個勞力,船速當然慢不了。
在最前面的一艘小船裡,坐的是五個修蘭家族計程車兵,和一個戴頂毛氈帽的男子。士兵們雖然不認得他,那氈帽一角飛鷹盟的徽記他們都是認識的,也就沒攔著他上船。
這個男子正是飛鷹盟的西斯。
西斯一邊用力的划槳,一邊仰著頭向大船上張望。他離大船太近,馬鞍形的船艉幾乎遮蓋了西斯的整個視野。他只能看到桅杆頂端掛著的艾索米亞的白色旗幟,無精打采的垂下來。船的兩側,數十支巨大的船槳整齊的切入河水中,再帶著白色的水花翻起。不過頻率比西斯他們就差得多了。似乎大船上划槳的人都沒什麼精神。
紛亂的水聲激盪著西斯的鼓膜。不過他的腦海中卻一片明淨。和修蘭伯爵一樣,西斯所惦記的也只有船上的某幾個人而已。其它的東西不能擾亂西斯的心神。
那幾個鐵匠應該在船上吧?
西斯想。能否追上大船,已經不是西斯擔心的事。身在河流中的西斯比修蘭伯爵有更確實的把握。
登船隻是時間問題!
可就在這時,從船的一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聲浪野火一般掠過水麵向西斯他們襲來。沒有半點前兆!
他幾乎被震得昏死過去!
原來那艘載滿問題人物的帆船開炮了!
是空炮。
安勒克斯向里爾斯兵發出了明確的威脅!
“船長!”奧馬憤怒的大喊道。
安勒克斯皺著眉頭捂住了耳朵。
“你居然真的開炮!”奧馬高聲指責安勒克斯。兩人身邊圍著幾個好事的乘客。從他們臉上輕鬆的表情來看,似乎大船的安危事不關己,應該都不是在逃犯。
“怎麼樣?他們後退了沒有?”
安勒克斯根本不理奧馬,向一個膚色黝黑的巨人發問。那人站在甲板上,好似一尊鐵塔。所謂登高望遠,以這位的身高,不用登高,視野想必也很好。
患難識真交!船上的幾個主要逃犯早就嗅出了彼此的氣味,結成一黨了。
“沒。”巨人搖了搖頭。“又追上來了。那個騎紅馬的剛剛向他們揮手,大概是下了死命令!”
這個巨人,就是艾索米亞傳說三鐵匠中被飛鷹盟纏得最死的格斯拉。
格斯拉為人豪爽,但也時常大手大腳。自從二十五歲那一年打造出畢生的傑作“粘土”以後,就再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作品。
俗語有云,坐吃山空。可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格斯拉在達文晃盪的那幾年裡,經常有人替他付帳。結果就是,格斯拉欠了飛鷹盟不少的錢。
所以格斯拉逃了。他逃走的理由,遠比兩位同伴,比爾和普雷特充分。而欠人錢的事,為了大丈夫的臉面,他又沒跟他們說。一旦被飛鷹盟的人找到,而比爾和普雷特又在身邊,那時可就大大不妙。
格斯拉是鐵了心離開艾索米亞的!即使要他動手把追來的小船打翻,為了臉面,格斯拉也做得出來!
“該死!”安勒克斯此時也笑不出來了。他萬萬沒有料到,里爾斯人會捨命來追。米亞梅公主絕不是艾索米亞的敵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