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閉上眼睛,那件撕破的襯衫上成片的血跡,就像遮天蔽日的紅布幔,糾纏著她。儘管已經知道,那些血不是夏觴流的,但腦海裡還是浮現暴力犯罪的現場,夏觴倒在血泊裡。
“我沒事,那個傻子被我用啤酒瓶打破了腦袋,秦聖說我還踢斷了那傻子的肋骨。我沒事。寶貝兒,我只是做惡夢。很快就會好的……只是不夠勇敢……有點害怕……”夏觴有點語無倫次,只覺得能叫沈清石害怕的事情,必然很嚴重,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安撫她。
沈清石沒再說話,只是靠在夏觴懷裡,安靜得像只脆弱的小羊羔。夏觴心底湧起英雄主義的情結。她打敗了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還能剋制住滿腔的害怕,把美女摟在懷裡,享受她的顫抖、驚慌、信任、倚靠。簡直像老掉牙的好萊塢電影。但那種感覺真是該死的好。當然沈清石就是沈清石,只“羊化”了2分鐘,還沒讓夏觴過足沙文主義的癮,就張牙舞爪起來:“好了,夏觴寶貝兒,我的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到此結束。睡覺吧!”
夏觴有點跟不上沈清石跳躍式的思維方式。呆呆地看著沈清石躺下去,也想跟著躺下去,但身上黏黏膩膩的感覺,讓她無法遏制要洗澡的慾望。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浴室。折騰了二十分鐘,才心滿意足跨出浴缸。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髮。
“夏觴!”臥室裡傳出沈清石有些不安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怕沈清石擔心,夏觴來不及穿好睡衣,裹著毛巾就往外走。到了床邊,扔掉毛巾,鑽進被子,赤裸的身體熨貼住沈清石,然後才解釋道:“我出了很多汗,在洗澡。你怎麼醒了?”
沈清石眯著眼睛,笑得不懷好意:“也許你待會兒還得再洗一次。”
夏觴握住已經侵入到自己小腹的手,沈清石咬住夏觴的耳垂,沙啞的聲音帶待著蠱惑的氣息撩撥她搖搖欲墜的拒絕。輕而易舉摧毀了夏觴的半推半就,煽動她坐到床沿,自己卻下到地板上。傾身,逼迫夏觴往後倒,不得不用手撐住自己的身體。若即若離的唇舌滑過夏觴光滑的額頭和尖尖的鼻子,在唇畔流連。
“我想這樣……”有些猥褻的詞彙在夏觴耳邊浮動,明明幾不可聞,卻聽得格外清晰。夏觴收起一條撐住身體的胳膊,揪住沈清石的捲髮,嘴角帶著一點挑釁:“你不能,因為會融化的,是你,我保證。”
沈清石低下頭去,對著夏觴可愛的肚臍吹氣:“我們可以試一試……”
夏觴很配合地分開雙腿。沈清石跪坐到地板上,伏下身體。
“……呃……”壓抑的喉音表達的是帶著痛苦的愉悅,左臂費力撐住已然虛軟的身體。右手穿梭在漆黑的捲髮間。沈清石仰起臉,讓唇舌發揮說話的功能:“寶貝兒,你像一塊即將融化的牛奶糖……”
夏觴喘息著,把沈清石的頭壓回自己腿間,用顫抖的聲音回應:“我情願做一顆棒棒糖。”
沈清石笑著,繼續她的感官之旅,以品嚐棒棒糖的方式。慢條斯理的舌尖之舞,讓夏觴不滿地嘶喊:“……沈清石,你……會後悔的……”
“人家都是寫英文字母,我比較傳統,我寫的是天干地支,才剛到天干的甲乙丙丁噢!堅持住。夏觴寶貝兒。”
夏觴的左臂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頹然倒在床上。伸直細長的手臂,抓握住沈清石的頭髮。繼續承受她施加的甜蜜的折磨。在落下地支“卯”的最後一筆時,夏觴的身體瞬間繃直,喉間滾動著低沉的嘶吼。沈清石抬頭,唇上一片晶亮。起身湊近夏觴的臉頰。著迷地看著夏觴沉浮在快感中的表情。
夏觴逐漸平靜抱住沈清石,微微喘息:“沈清石,學數學的,是不是都會被背圓周率?你能背多少位?”
沈清石下意識想逃,因為夏觴的眼神太危險了。但夏觴翻身緊緊壓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