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畢露。
“一朵鮮花插在花瓶裡……”某人腦袋瓜子急轉,換得愛妻嘉許一笑。
唔,又一次矇混過關,他都要快被自己的聰明給折服了,容墨暗暗想到。
“這個佛像這麼醜,你也好意思送我?”沐顏歌順手拈起胸前的掛件,在某人眼前晃了晃,略顯不滿的嘀咕道。
好歹也是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怎麼會是這個怪醜怪醜的小人兒。
瞅著小女人一臉嫌棄的表情,容墨啞然失笑道:“這個東西叫做苦難佛,他為了天下蒼生的幸福,把世間所有的苦難都承擔到自己身上;而世間的苦難太多太多,所以,苦難佛的背脊,被壓得很彎;可是苦難佛的臉上,卻永遠有著世間最燦爛的笑容;苦難佛其實就是,正面彌勒,背面苦難。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天下可笑之人。”
“苦難佛?”沐顏歌唸唸有詞,復而又拿在手中端詳了許久,聽某人這麼一說來,再瞧起來也就順眼可愛多了。
“那好吧,以後我就當寶貝帶在身上!”沐顏歌揚眉,淺淺一笑。
容墨一笑若朗月清風,道:“這是北翼太祖皇帝所賜,你是第一個戴上它的女子,戴上了它除非人頭落地,否則甭想摘下來!”
“啊……”沐顏歌的眼珠子差點落了出來,小臉亦是白了幾分。
這個醜東西堪比鳳冠、鳳印,甚至意義更為重大?額,她古書讀得少,可別蒙她。
豈料,某人淺笑如薰風,抬手撫住她的臉,溫柔地自她如櫻的唇瓣邊輕擦而過,呼吸交濁,帶著情誘的暗魅,偏又不真正觸碰,笑靨盈盈道:“你不是想當皇后麼?帶上這麼個東西就害怕了?”
沐顏歌瞬間僵凝,重新又將鼻息相觸的這張臉審視了番,看來溫雅無害,皮相之下卻是像無處不在的算計和絲絲入扣的霸道。
沐顏歌身子朝後微微仰了仰,皺眉道:“你是狐狸精吧?”
容墨上揚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幾下,遂而笑得更奸,更詐,更邪惡,“顏顏發現得似乎有些晚了……”
聲音低沉了幾分,啞聲中帶著一絲的壓抑,情潮暗滾,“被你這麼一說,為夫覺得自己更應該乾點什麼了……”
“天冷,我去給你熱點酒!”沐顏歌眨了眨眼,裝傻充愣地嘿嘿一笑,想要掙脫某人的懷抱溜之大吉,卻反被束得更緊了。
方才若有似無的一個吻已經讓他半魔半醉,如今這小女人時淡時清的幽香不斷擾著他的意志,容墨眸色微沉,笑侃道: “一醉便打發我了?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
沐顏歌面色透著微微的窘意,這傢伙說他是狐狸精,還真是小瞧他了,哎,怎麼就攤上個這麼賊精賊精的男人呢?
“慕王不是喜歡對酒當歌耍嘴皮麼?”沐顏歌睜眸,含糊道。
“本王更喜歡這之後的那個什麼……”容墨忍住笑意。
“昨晚不是才那個什麼了麼?”沐顏歌“以理據爭”,表示抗議。
“那個昨天吃過飯了今天就不用吃了麼?”容墨反問,笑容邪肆。
“可我今天沒胃口,還真是不想吃!”沐顏歌有些無奈道。這個男人,那方面的需要究竟有多強烈?虧她曾經還天真的以為他那方便不行呢!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人不可斗量,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舒服?你……來月事了?”容墨皺眉,隱有關切。
見沐顏歌搖搖頭,那人怔了半晌,隨後有些緊張地抓著她的手:“難道你……有了?”
“你有病啊,誰懷孕了?”沐顏歌原地跳了跳,狠狠睨了某人一眼。
他們在一起才半個多月,如何能這麼快就能發現懷上孩子?一點常識都沒有,簡直是蠢爆了。
“沒懷就算了,幹嘛這麼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