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邊兒了,張貴妃生辰,大臣們送點禮這不很正常嗎?誰都送過。
可是,老唐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反正只要把文彥博弄下去,讓他長長記性就行了。
對此,趙禎當然不信,還當場發了脾氣,直言要把唐介貶出京,並特意安慰文彥博說,愛卿你別放在心上,朕是不信地。。。。。。
文扒皮暗出一口氣,心嘆,官家還是明事理的好人啊!
可是,第二天,他就笑不出來了。
唐介確實被趙禎趕出了京,但卻非貶反升,從殿中侍御史升資政殿直學士,遷揚州別駕。
哦操!這哪特麼是貶?這是出去鍍金的好嗎?
文彥博一下就明白了,皇帝雖未說他不是,但卻不再維護他這個宰相了。
唐介彈劾於他,皇帝不降反升,讓他這個當事人如何在朝中立足?
文相公是有尊嚴的人,當下自請外放。反正待著也沒意思了,趕緊騰地方,還能保住點面子。
趙禎自是不準,幾請幾拒,最後趙禎只得很“遺憾”的放文彥博出京,昇平章事知蘇州。
得。。。。。
老唐和文彥博一個揚州,一個蘇州,不但挨著,而且大宋最舒服的三個地方讓他們佔了倆兒。
另一個當然是鄧州,魏介賴在那兒,是死活不走了。
唐介也算實在,上任之後,特意給文彥博寫了封信,大意是:別怪兄弟不義氣,實在是你老兄作的太大發了,我也就是當個出頭鳥而已。
好吧,文彥博看完信有點懵,我特麼到底做錯什麼了?
。。。。。
皇佑四年春,唐奕途經蘇州,一下船,就見範純仁在碼頭迎他。
範老二中了狀元,出任蘇州觀察判官已有三年,最晚明年就應該調回京城,出館閣待職了。
“怎麼還留上鬍子了?”唐奕一見範老二,就吐槽他那兩撇小鬍子。
“顯老。。。。。”
範老二知他沒個正經,錘了他一拳。
“聽說,你從蘇州過了兩回了,都沒想看看我!?”
“你也不在州府好好待著,下到鄉間瞎跑,還能怪我?”
“你就不能等兩天!?”
“怕你跟我絮叨!”說著,唐奕為其引見眾人。
“章相公的族親,章惇、章衡。”
“德安王韶,王子純。”
“你們蘇州的坐地戶,沈括,沈存中。”
範純仁一一見禮。
“你們都是要入觀瀾書院的學子吧?做為過來人,給你們一點忠告。。。。。。”
“兄長且直言!”
這位可是上一科的狀元,大夥兒都豎著耳朵聽。
“切記,離唐子浩遠點,容易學壞!”
“哈哈哈!”
眾人大笑,原來這位看起來很嚴肅的範狀元,也有調侃唐子浩的時候。
唐奕搖頭苦笑,看來,範老二也學會圓滑了。
“你們知州呢?”
範純仁一翻白眼,“你把人家給弄下來了,還指望他來接你!?”
“唉。。。。。。”唐奕一嘆。“他不來,就只能是我去找他了。”
。。。。。。
文彥博今天連府衙都沒去,專門在家裡四平八穩的坐著。
僕役來報,觀察判官範純仁引著客人到了。
文彥博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請進來吧。。。。。”
唐奕一進廳,見文扒皮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把手裡的一盒醉仙金尊往旁邊小几上一放。
“呦。。。。脾氣不小啊?見了師叔也不來迎?”
文彥博橫了他一眼,也